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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个请求简直就不是请求,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江雅兰几乎要抱着有容猛亲,差不多是发着颤接过了有容妹妹递过来的、占据了黄金位置的门票,苏怡一张,江雅兰代祝纤纤受领,拿两张,我一张……也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的?”我勉强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真气在我体内的喷发,我已快承受不住了,可现在偏偏还不能失态……但愿我这个笑容看起来还顺眼些。
有容妹妹低头做忏悔状:“本来是想一起拿过来的,可是小姨说……”
姨?容知雅?
即使现在遍体不畅,我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给予我的威胁——毕竟,能够在苏怡面前对我又亲又咬的女人绝对不好对付!
“小姨说……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轻松地拿到票,要哥哥那一天帮她做一件事才可以……哥哥,没问题吧?”
有容妹妹的期待……当然没问题。
在江雅兰和苏怡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呵呵”地笑了起来。
在此时,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有容妹妹笑得很开心——这也就够了,不是吗?
我假藉尿遁,在一切事宜都商谈妥当后,以狼狈之姿,远远地逃出三女的视线之外……我真的忍不住了!一头撞进昨日来到的那个偏僻的道馆,踉踉跄跄地踏了几步,我一拳猛轰在地上。
泄!发泄!发泄!
软木地板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浩劫,拳头带起来的冲击波,将拳锋之前的地板全数化成碎末,然后向四面八方扩展,延伸出七八米的样子,才停下势头,再向内缩,归于原点。
这个时候,大劫难才真正地生成!
阴爆!
无声无息的冲击波在室内疯狂肆虐,只一秒,室内数百坪的软木地板便化成了木屑,余波开始扒墙皮,屋子整个地震颤起来,如果此时再加力,我毫不怀疑这屋子会干干脆脆地完蛋。
我低吼一声,强自收力,在呕出了一口鲜血的同时,没有一丝形象地趴在地上,一时间,只懂得喘气。
老爸,爷爷,看你们干的好事!
我闭上了眼睛,脑中极配合地闪过了,幼时那闪动着诡秘光芒的人生。
从五岁起,我才正式地开始学习怎么当一个正常人,那个过程是何等的艰巨,我还没有忘记。
一向坚强的母亲,不知因此流下了多少泪水;甚至当我能够像一个同龄人那样,用正常的口音道一句“爸爸、妈妈、爷爷”时,全家又是怎样地为之欢呼雀跃;那时候,家里的人,就是以把我培养成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普通人为人生目标。
可是,太息丹行图的入脑,使我根本不可能转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原来传授给我、只为强身健体的太息一气,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增长着,这样子,老爸和爷爷也被逼得不得不传授我武学,以做控制。
最后的路线,还是回到了不平常人的路上来。
这样……说实在的,我也能够接受,但是,这两个顾前顾后的老大人,为什么总是那样地放不开?既然已决定了我向一个非常人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还要压抑住我的力量和精神,使我以一个“温和知礼”的面具现世?
长年的、非自然的压抑,使我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真气受到影响,也是时强时弱,戴上了爷爷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封印眼镜”,我充其量能够发挥全盛状态时的六成力量,但精神稳定柔韧,远胜自然状态……
那样的我,应该是爷爷他们眼中的一个“简略版完美状态”。
也许是吧……这样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即使在潜意识中,我是怎样地不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可是,当封印失效——即我体内的力量不受压制之时,会是什么后果呢?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我明白了!
这滋味绝对的不舒服!所以,只有发泄!
为了我的小命,我不会、也不能再留力了!随着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破裂和解除,我霎时间仰天长啸!压抑多年的太息一气轰然爆发!
在心中角落受尽委屈的热流,化作了无形但强烈的冲击,瞬间贯穿我全身的每一条脉络,伴随着压抑了很久的力量,在我大脑内轰然炸裂!身体,在那一刹那,轻飘飘的……
道馆在我身后轰然崩塌,荡起漫天飞尘,我掸了掸身上溅上的尘土,反射性地想摸一摸脸上的眼镜,只是触手一虚——是了,我倒忘了,眼镜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还有什么可以压制我吗?
远远的人声传来,我“呵呵”低笑,身体腾空而起,从低处向高处翻腾,一连百八十个跟头,近乎于凌空虚渡一般,远远地破空而去。现在的这滋味,好棒啊!
封印,完蛋了!
“爷爷,恭喜我吧,那个封印眼镜炸了……你孙子现在的心情好得有些离谱呢!”用手机和爷爷通话,我的语气随着无拘无束的心情,开始飞扬起来。
“哦,是吗?真宇乖孙,你的进步真是满大呢……”
爷爷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惊奇,对这个,我也习惯了,他若当真惊奇了,那才叫有鬼。
我只是哼了两声,低低地问道:“那么……你没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什么指示?”爷爷在那边应该是笑得很愉快吧,他轻轻的笑声从浩京传过来的时候,我较平时跳动的快得多的心脏,竟就那么缓了一缓,我怔了一怔,只听他说:“你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还需要我给你指示才能做事吗?乖孙!”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温和,几个音符飞入我的耳中,我不由得跟着露出笑容,是啊,我也大了,哪还用得上他们来遥控指挥呢?
在兰光,我难道不应该干一些我喜欢干的事情吗?
在爷爷和我共同的笑声中,我关上手机,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脚尖用力,让身体在小指粗细的栏杆上,转了一个圈,目光往楼下扫去,五层楼的高度呵……
“张真宇,你不是想把楼下的游泳池砸出一个大窟窿吧!”
江雅兰抽着凉气在我身后问,我抬抬眉毛,让身体再转半圈,回身对着脸上全是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