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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苏怡那笃定的语气和目光,将我整个地压服了下去,我张大口,期期艾艾了半天,才低头,垂头丧气地承认:“是的,的确是不怎么喜欢!”
“是吗……”苏怡也低下了头,一时间默不作声。
我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她,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结果来,车子里面的气氛现在变得好古怪。
坐在前面的金武和金俊两兄弟,不时地回头观望,也不停地对我打眼色,还没有等我意会到他们到底在提示些什么,苏怡已经抬头,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笑容:“宇哥,真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啊!我搔着头。
你这样讲,反而让我更不好意思。
“……我实在是太主观太武断了,把我的意志强加在你的身上,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也知道,这样是无法……所以,明天,宇哥,明天你再来剑道社,我们来办退社手续吧!”
她中间有一段说得特别模糊,以我的耳力也没有听清,但她全句的大致意思我倒是听得差不多了,此时,我只能张大嘴,呃呃地吐两口气,犹自以为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苏怡,你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样子,我心里面真的很舒服……苏怡,在为我着想呢!
在此,我要不要谢谢那个何鹰呢?
心情转好的时候,天气也跟着一起凑热闹。看着头上蓝得近乎于神迹的天空,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胸像头顶上的蓝天一样扩展开去,无边无际。
日升月落的一天过去,感觉也升华了起来……
在教学楼顶的pub里,我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冰镇冷饮,喝下去,连心口都觉得凉丝丝的,今天下午的体育课,被混子和容可为鼓动,我跷课了!
容可为是代替他的爷爷正式道歉来的,顺便捎来一幅字画……本来安排到上个周末的见面会,因为他临时有事,被压后了半个月,本来这没什么,但让人借题发挥却还是可能的——用这个敲诈几杯冷饮,应该不算过分吧!
课程已接近了尾声,从这里看操场上活动着的小小人影,别有一番风味。我轻轻地椅着可乐瓶里的液体,心情畅快的同时,也在奇怪自己很不同寻常的心理,我这个标准的好学生乖宝宝,竟然这么轻松自在地跷课,还跷得这么心安理得,没道理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叫住了一边正开心地和容可为拼酒的混子,问他现在对我的观感,这个现在已经大了舌头的家伙,醉眼蒙眬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哈哈地笑道:“……今天你跷课,我看你,看得很爽\顺眼!”
被你看得顺眼,那就是真的不正常了!
我“嘿嘿”一笑,将瓶子的可乐一口饮尽,再不理旁边两个拼酒拼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径自闭目,潜神内视去察看自己的精神状态去了——只希望不要是到了某种关卡,来个阴火入体,走火入魔便好了!
“张真宇……魂归来兮!”
拖着长调且鬼里鬼气的声音,在江雅兰的口中道出,却是分外的动听,这声音将我从深沉的入定中拉了出来。
我睁开眼,正看到她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俏脸,几乎就贴在我眼前,美眸中流转的红霞较之昨日,淡了些许,但是却凝实了许多,看来,昨天她很用功!
不过……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距离,不嫌太近了一点吗?
突地想到了这一层的我,脸上立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在脸上还没有见红以前,我跳了起来,却差点没被地上死狗般的两个人体给绊倒……混子!容可为!
他们两个看来是醉得不轻……
江雅兰的目光全集中在我的脸上,对她脚下的两个大男人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她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几乎要扯着我一起跳恰恰:“张真宇,宇哥,宇大师傅,太棒了耶!我现在晚上不发烧了,不发烫了,清清凉凉的——但,更重要的是……”
她在我眼前竖起一只手指,我正奇怪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她体内的异常——这个是——一簇微微弱弱的火苗在她的小指上燃烧了起来,不是魔术,没有道具,就那么烧起来了,将她的手指甲裹了进去。
桔黄的颜色,似乎一吹便灭——事实上也是这样,可是,这种情景让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所在意的是:江雅兰,你真是个天生玩火的料!
她无疑地是一个天才,玩火的天才!
“劫火红莲”并不是纯正的中土武学,这种心法,由与炎黄隔梵天洋相望的古国吠陀传入,带了些古老的吠陀本土的味道,那种“内气化形成质”的性质,与中土武学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我以佛家“寂灭势”的心法,将其略做修改,以更利于她的吸收和消化,只是我从未想过,她竟然能够那么快地将这心法掌握……
她是天才!我这样地肯定!
我不得不夸奖她,但也不得不提醒她不要就此满足,不过,我怀疑,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此时,西方是一片淡红色的光彩,已接近了社团活动的时间,江雅兰拉着我,要去剑道社“玩”!被她这样地拉着,我苦笑着跟去了。
玩?也好,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去剑道社——江雅兰听到了这个消息,会如何呢?
陡然间,我十分地期待看到她那个时候的表情!
苏怡还没有来,时间也差了个几分钟,但剑道社里面的活动却已经开始了——这种惹人厌的活动指挥,也只有何鹰那个浅薄的家伙才做得出来吧!
江雅兰活力四射地进来的时候,馆中一度出现冷场,但何鹰的吼叫声,让那些练习人员一个个又开始了单调的挥剑。
本来我想等着苏怡过来,然后办手续退社走人一气呵成,只是,在何鹰那极度地不友好且令人不舒畅的目光下,我觉得呆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了一把竹剑,我走到练习的队列里,摸摸鼻子,也挥上那么两下。至于江雅兰……还是算了!
“吼得大声点儿,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你们今天没吃饭啊!”
这是何鹰着名的“一剑一吼”的方针政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东夷剑道每劈一剑就要大吼一声这种歪理,继而命令所有的人都向他看齐……或者他是故意的整人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