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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抹泪，跪倒在叶嬷嬷身前。
嬷嬷摇摇头，轻叹一声，“掌嘴！”
一个又一个巴掌落到了姜君的脸上，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暗火烧得正旺。
情势已经明了，淑贵妃做这一切，就是在警告她，取她姜君的命易如反掌。
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越是疼，姜君越是咬紧牙关，瞪大双眼，拼了命地含住眼泪。衣裙被她死死捏在手心，她也在心里狠狠发誓——
她姜君，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韵意想扑过去替姐遮挡，却被两个宫女架得牢靠，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姐挨打，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停！”打够二十下，叶嬷嬷连忙发声。
她扶起姜君，委婉解释：“我们娘娘也是为了姜侧妃好，希望您二位好自为之。”
“多谢嬷嬷提醒，有劳嬷嬷替我谢过淑贵妃。”姜君藏起恨意，忍着脸上的痛意牵动唇角，客客气气行了礼，带着韵意告了退。
韵意搀着姜君，看着眼前脸被打肿的姐，一时间泣不成声。
“别哭热（了），你家姐又不是案板上的鱼肉，就这么任人宰割。”姜君肿着脸，话也口齿不清，“师（淑）贵妃既选我做傀儡，我就要招招（教教）她后悔两个至（字）怎么写。”
出了淑贵妃的清阳宫，姜君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留下屈辱的宫殿。
这一眼，为自己远离故土记住，为她不能侍奉爹娘安老记住，为今无故的二十巴掌记住。
“那……姐……准、准备怎么做？”韵意吸吸鼻子，哽咽地问。
姜君仰头，看着灰蒙蒙的，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还没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