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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肩头传来的如烈火烧灼的炙热,张丰毅知道子弹必定是射中了他的肩窝。他再也难以维持飞跃病床的姿势,从半空中猛地跌落下来,手臂着地,硬生生地摔落地面。
张丰毅顾不得多想,一时的停滞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本部的杀手没一个是容易对付的。假如停止移动,于假扮的医生而言,打中他易如反掌。
落在病床空隙间的张丰毅,遂如圆筒般快速翻滚身躯,穿过了窗外投来的刺目光线和病床下的阴影,一直滚到病床的另一侧才止住。
张丰毅不敢停留,一手捂住肩窝的伤口,另一手支地突地起身。
而他刚才摔落的位置现出一孔弹洞,地面的弹洞中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张丰毅放下捂着肩窝的手。肩头处的炙热竟于张丰毅浑然不觉间,消失干净,他手掌捂住的部位摸上去和平日里并无差别。
原来医生的子弹并没有打中他,只是以极近的距离擦肩而过。
对现在的张丰毅而言,他完全没有开枪的必要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想使用身上佩带的沙漠之鹰。一是因为沙漠之鹰射击时弄出的噪音太大,足以吸引其他无关人员的注意力。二是医生的性命对他至关重要。医生死了,就只有躺在病床上不能话的雷蒙德了。而医生又是本部的人,假若受伤,事情后续会很难料理。
张丰毅心里有他的主意,他知道该怎么干翻眼前的家伙。
此时此刻,他与假扮的医生间仅剩下约摸二十步的空地。金色阳光洒满瓷砖铺就的光洁地面,照耀得整个重症监护室光辉而圣洁。
张丰毅估计他能一鼓作气冲过这段距离,便伸手拉过旁边一辆底部装脚轮的病床。
他不打算赤手空拳和来自本部的杀手作战,那样做的话,生擒对手就太困难了。论近身战,缺乏力量和经验的张丰毅想要对付,无论从技法,还是从熟练度来,都无可挑剔的专业杀手,简直是毫无可能的事。
使狙击感应和全息瞄准保持开启状态,张丰毅手臂轻动,摆正病床,身体俯低,做出前冲的姿势。
那边的医生这时也已端正了枪口,就差指肚摁下,子弹出膛的一刻了。
…对我而言,实地作战最好的方法仍是扩大我的优势,采用远程攻击。如果他被撞倒后,我能立刻赶到他身边,控制住他的四肢,我就有了充足的胜算。
病床后的张丰毅双膝弯曲,支撑地面的腿骤然发力。他动用起了全身的肌肉,尤其是腿部和上臂。他奋力推动病床向前。
病床离掌而出,四个脚轮“咕噜咕噜”地滚动过地面,携带着巨大的动量撞向对面的医生。
床的前部轰然冲击到医生的双腿。他双腿一软,持枪的手臂顺势垂下,只在近处打出一个浅洞。
张丰毅疾步跑过去,一把攥紧被撞倒的医生垂下的手腕。
张丰毅一边竭力对腿部中招的医生加以控制,一边暗自思索。虽然医生无法起身,但他的挣扎仍然强劲有力,伪装的医生到底是本部的杀手。
张丰毅手腕不松,他在回想着医生射击时,半空中的自己感受到的疼痛。
现在想来,那确实违背常理,只是当时时间紧迫,张丰毅不能多加思考。
刚才的疼痛明明真实可感,绝不会有错。
…如果不是伤口流血带来的疼痛,我想,就是狙击感应产生的效果。可最开始的那次感应,虽然也比较明显,但还没有到忍受不聊地步。
而方才的感应尤为剧烈,带给我的感觉就像皮肤直接接触火焰,在高温里炙烤一般。
张丰毅的手腕并不松劲,他现出豁然开朗的神色,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由此看来,我的狙击感应并不是仅能粗略地感应到子弹、或抛出物的大概方位。它可以根据危险程度,和子弹与肉体间的间隔大,产生相应程度的疼痛感以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