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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状,已知其意,连忙将手挣扎地举了起来,摇了一摇:“好…孩…子,不要费……事……了,我……的时……间……不多,快留心……听……我……”
西门追雪这时早已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按了按脉泉,发现老人不但油尽灯残,而且内脏都已糜烂,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法将他救活回来,因此只好废然地将老饶手放下,悲痛万分地望着老人道:“老爷子,你……你这是何苦呢?这样,叫我怎么受得了……”
老人无神地摇了摇头:“孩子……你…不必……难…过,就是…我不…把真力传给你……也活不过三……因为…我……受了很重…的内伤,知道……吗?”
西门追雪一听此话,不禁两眼一睁,恨声地道:“啊——有这种事,是谁把老爷子,打成这样子,告诉我,让我……”
老人摇摇手:“好…孩子!仇报…不报,没有甚么…关系,只要你……能替…我把…所托的事办…到,我…就…瞑目了!”
西门追雪一听老人话的声音,愈来愈弱,只好不再追问凶手,连忙安慰他道:“既然如此,老爷子就快点吩咐吧!不论事情如何艰巨,追雪只要活着,一定将它彻底办到!”
老人欣慰地点零头,然后继续道:“好孩…子,我…托你办的…事情,都详细写…好…在…这里,不过!你…得发誓,在没有将这上面的话,做……做到……以前,这个…包包…不要…打开。”边边挣扎着将手从地面摸起两样东西,向西门追雪递了过去。
西门追雪连忙将东西接下,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两块从老人身上撕下来的衣襟,一块折得很紧,里面不知藏的是甚么事物,另一块是散的,上面血迹斑斑,竟然是老人咬破指头,所写的一封血书。
不过,他这时可没有心思细看内容,因为老饶两只眼睛,正逼切地望着他,在等着他起誓。
因此,他只好先将东西往怀里一揣,先依言起了一个重誓,让老人把心安下再就在他发完誓后,老饶生命,也到了终点,终于两眼一闭,面含微笑地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西门追雪虽然早已料到,见状仍旧感到无比的沉痛,又不禁跪倒地上,向老饶尸体,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准备找一个地方,把老人安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