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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身边服侍的人不如府里多,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哥。”乔瑛若才话便止不住咳嗽了几声,被石榴喂了几口茶,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才重新开口:“明年春闱你跟崔珩都要下场吧?”
乔绩点头,一边奇道:“何时你竟关心起这些?”
“我想知道,要你管呀!”乔瑛若娇气道。只是她藏起来的心思却不敢叫别人知道,病了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做,总想起那日崔珩在她耳边得话,等他娶她。
想得多了,乔瑛若也很魔障了似的,盼崔珩早日上门来,正好明年她也十五了,到时候就可以嫁他了。
乔绩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好,我不管,还想知道什么,吧!”
“没有了。”乔瑛若不敢多问,若真漏了馅,她可没本事能瞒住乔绩。
“好好修养,我先走了,明儿带中秋来看你。”乔绩起身道。
“别,过了病气给中秋就不好了。”
“胡什么。”乔绩在她脑袋瓜敲了一下,这才离开。
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太阳晒得身上暖烘烘的,乔绩走后,乔瑛若便让碧玺给她拿了张绒毯子,歪在靠窗的炕上晒暖,本想睡一觉,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索性又让碧玺给她拿本诗词看。
碧玺不过随手拿了本,乔瑛若翻了几页,无意间看到李义山的《夜雨寄北》,她忽的便想起崔珩刚来府里的那一年,上下着雨,他们在回廊里,崔珩还学鹅剑
想着,她噗嗤笑起来,隔着窗子问外面的人:“大福呢?”
“在院儿里呢!”外面丫鬟回道。
“今儿可有带它出去走走?”
“玛瑙姐姐早吩咐了,今儿一早便带出去过。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没。”
乔瑛若放下诗词本子,闷在心口的那股气可算吐出来了,趁这会儿屋里没人,她下了炕,踩着鞋子去翻她藏起来的信件。
都是当初崔珩写给她的,虽总也没几件,但这些日子生病,她一直没拿出来瞧过,怪想看得。
碧玺进来见她不老实在炕上躺着,反倒铺纸研墨,要写字,忙过去接过研墨的活儿,又问道:“姑娘怎么不躺着去?”
“想写几个字。”乔瑛若从笔架选了支兼毫笔,蘸饱了墨,提笔思索了一会儿,才在白纸上写下一句诗,君问归期未有期。
“姑娘字写得真好看。”碧玺探头看了眼,虽她看不懂写得什么,但夸赞还是会的。
若是往日,乔瑛若早得意地翘起尾巴了,眼下她却是把整首诗写完,停笔后才了一句:“那是自然。”
碧玺把纸拿到一边晾着,边问:“姑娘,这字要放到何处?”
“你不用管,我自己收起来。”乔瑛若,她等以后给崔珩。
“哎。”碧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