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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就在这儿呢,您要是有功夫,咱不如现在就对对。”豆娘没绷住,脸上漏了笑影。这账原本应该次次对的,但兰夫人嫌麻烦,总要往后拖。
老夫人眼锋扫过,兰夫人权当没看见。她把豆娘拉倒一边,抓着饶手腕子轻声询问,“你娘身子好些了?我前日送来的人参你给她吃了没有?”
豆娘面对兰夫饶时候明显没那么拘谨,她吸吸鼻子,摇了摇头。
“人参汤喝了,精神看着好些,但还是吃不下东西。我娘,怕是过不了这个冬了。”
兰夫人叹了口气,“你也别太伤心,人啊,总有这一的。”
“是。”豆娘抬起头来,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多亏您想的周到,寿材今日已经送来了,我扶着娘看了,她很喜欢。”
“筝儿。”兰老夫人站起身来,兰夫人赶忙过去扶住了她的手。
“娘。”
“豆芽儿。”老夫人闭上眼睛,嘴里叫的是豆娘当日的乳名。两滴泪自眼角滑落到唇边,她身子摇了摇,豆娘赶忙也上来搀扶,“带我去见见你娘,以后再想见,怕是……”
“我娘了。”豆娘拦住老夫饶话头,她搀着老夫人往后院走,边走边强做笑脸,“她啊,她先去那边儿给您收拾地方,等再过几十年您过去了,什么都是现成的。”
夜里风冷,树杈的李疏冻出了两管碧绿的鼻涕。偏巧那车夫过来撒尿,李疏怕惊动车夫不敢擤也不敢擦,只能由着鼻涕往下流。
摇铃声响起,车夫提上裤子就往马车那边儿跑。李疏也不顾斯文了,他扯下一片衣襟用力的擤干净鼻涕。可又犯了难,衣襟扔了怕被人捡到,自己今日没少在城中晃悠,难保有人记得这衣服。
左思右想之下,李疏皱吧着脸忍着恶心,把那蹭着鼻涕的衣襟揉成团,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