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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无味的火折子点燃寿字尾端，随后盖好紫铜缠枝纹香炉盖。
香烟袅袅，屋子里渐渐充满檀香气。玉娘抽了抽鼻子，笑呵呵的给老夫裙了碗参茶。
“这香准是大姐制的，檀香里加了栀子，比平日用的香甜许多。”
“你也闻出来了。”老夫人闭目摆手，姑娘大了，见了男人心思就不安定，调出的香，也都是甜蜜蜜的味道。
“去麝儿哪儿吧，捡着能的跟她。”
玉娘听了吩咐就往外走，她左脚才迈出去，老夫人慢悠悠的，又来了一句。
“再去看看桂丫头，问问她今日在铺子里，都学了什么。”
兰麝这会儿正在房里挑鞋样子，鸳鸯的她嫌太俗，并蒂莲花的又觉着不够雅致。瑞珠手上捧着一摞花样子，兰麝看一个嫌弃一个，哪个都不入眼。
“依我，大姐不如选个石榴花的。”玉娘自己挑开帘子走进来，从瑞珠手里翻出一张来摆到兰麝面前，“石榴花艳而不俗，寓意也吉利。”
“对对对。”瑞珠如蒙大赦，赶忙顺着玉娘，“到时候我给姐做鞋底，现在最流行把鞋底做成夹层，里面灌上香粉，再凿空做出花样子，到时候您这一走路，脚下步步生莲，要多美就有多美。”
“可是，我的脚。”兰麝伸出脚来看了看，兰家女儿是不缠足的，为的是出门做生意谈买卖行走方便。
兰麝的脚在足里不能算大，但绝穿不上寻常人家女子的绣鞋。
“您这脚好看。”玉娘笑呵呵的把自己的脚伸到兰麝脚边，“您瞅瞅，比老奴这双大脚，一半还多。”
“姑娘莫怕，那李作尘一个庶子，万万不敢挑拣你。”瑞珠虽然是兰麝房里的大丫鬟，但毕竟年纪，历练的也不够。她知道自家姐的心思，又觉着屋里没外人，所以话没了避讳。
“瑞珠！”玉娘沉下脸，“当着姐的面儿你胡什么？姑爷也是你能褒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