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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了。
兰夫人酒意上头,人有些站不住。她顺手扶住身边一个花瓶架子,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
“我当年,也是瞎了眼。”实在没力气走到桌边了,兰夫人毫无形象的伸出腿,用脚尖勾了个雕花鼓凳过来,扶着花瓶架子慢慢坐好。她手捂着胸口,试图让翻江倒海的胃舒服一点儿。
若是今日兰老爷能应酬宾客,她大约还能少喝一些。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儿总要提前铺垫,以免到时候过于突然,让人怀疑。
明知道对面那人现在是听不见自己话的,兰夫人也不在意,她今日半是欣喜半是心酸,此时房中无旁人在,她抬手拔下头上金钗玉簪,褪下腕上八宝嵌宝软镯,又摘下颈子上带了一的赤金项圈。随后整个人宛如失去了支撑一样,浑身发软的依靠着瓶架,似乎是拿那没生命的架子,当做了靠山。
“麝儿今日大婚,桂儿怕是也快了。”兰夫人摇椅晃的伸手想去拿茶喝,不心把瓶架拽倒在地上。花瓶落地碎成了几瓣,兰老爷似被惊动,在床上蠕动了起来。但片刻功夫后,就又睡熟了。
或许是窝着了脖子,再次睡熟的兰老爷呼吸先是猛地窒住,随后脸慢慢变得紫涨。兰夫人冷眼旁观,竟然没有半分要帮忙的意思。
兰老爷勉强的挣扎几下,终于扭正了头,呼噜声惊动地的响起,看来虽然是能呼吸了,但还是有些阻滞。
“可惜了。”兰夫人端着茶碗喝茶,她咂了咂嘴,皱起眉头。
“不过今是麝儿的好日子,你这个爹,怎么着,也不能在今,给我的麝儿添晦气。”
城郊义庄,豆娘在灵位前点燃了兰夫人送来的线香。她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口中念念有词。云儿咬着手指看她,等她拜完了就走上去,轻轻拉住她的衣襟问道。
“娘,你在求什么?”
豆娘弯腰看着女儿笑,她摸了摸云儿的头发,拿过坐上放着的白布卷,拉着云儿的手往屋门外走。
“娘没求什么。”
“你骗人,我都听见了,你什么,兰家,什么如意。”豆娘根本不信,她耳朵灵着呢。
“机灵鬼儿。”豆娘哑然失笑,云儿这孩子太灵,可不比自己当年好糊弄。
从腰上摸出钥匙来,豆娘打开铁链上的锁。她点燃油灯,在香炉里放好香料,又用青布包头仔细包住头发,还给云儿脖子上挂了个避味儿的香囊。
拧了拧云儿的鼻尖,豆娘轻笑道,“不过是上香时候顺口提一句罢了,你还,不懂,这人心啊,是求不来的。”
云儿的确不明白她娘这话的意思,但她也没多做纠结。眼下有活儿要干,早点儿干完了才能够休息。再人心什么的很稀奇么?这里每个躺下的都有,只是没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