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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好玩儿？”朱璃眨了眨眼睛，她也想看，但不好去兰家，所以只能听兰桂的解馋。
“真的真的。”兰桂用力点头，“我不是给了她一套白玉雕的十二生肖么？她现在最喜欢看那个，虽然还拿不动，但只要放到她身边，她就用手抓，抓不着自己还生气，昨儿都气哭了。”
“噗。”朱璃笑了起来，又马上收住，重新板起脸。
“你少跟我这个，反正从李疏走以后，你就不怎么过来找我玩儿了。”
兰桂心虚的点零头，但她也不是没得辩驳。
“那你也忙啊！”她点着朱璃房里各色珍玩宝贝，“我还有好几次过来你这儿都有人，你给我打发了呢。”
“额。”朱璃摸了摸鼻尖，也确实如此。自从她做了花魁，客人来的比往日多上几十倍。都留宿肯定是不可能的，先别她能不能应付过来，就这花魁的身份摆在这儿，随便什么人来就能滚上牙床跟她亲热，那跟三等堂子里的姑娘有什么分别，还能叫花魁？
因此现在朱璃大多只陪客人喝茶饮酒，若是给的银子多了，或者私下里给了她宝贝珍玩，她就看心情给人跳支舞，或者许人家留宿。
鸨母在她身上赚了不少银子，就朱璃现在屋里摆的这些，明着是她的，实际上有多少鸨母心里都有数。许她摆着不过是为了抬她的身价，同时吸引那些豪客多花银子，并不是真属于她。
朱璃自己只能偷偷积攒玩意儿，今日她留下兰桂来，也是跟这事有关。
“你待会儿，把这些带出去。”朱璃拿出一包东西来，打开给兰桂看。
那都是些巧的珍玩，现在气已经转凉，身上衣服也一日厚过一日。兰家二姐常来常往，鸨母纵然有心怀疑，也断然不敢搜她的身。再朱璃藏东西隐秘，这些都是鸨母没翻到的。
兰桂伸脖子看了一眼，随后点零头。
她自己把外衣脱下来，又脱下中衣交给朱璃。
朱璃手捻针线，在兰桂中衣里面封了不少口袋，把那些东西一样样儿塞了进去。等兰桂再穿上时，因为东西分散，加上她穿着男装，因触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
“换银子，还是就先这么收着？”兰桂问道。
“换银子。”朱璃冲着兰桂摆摆手，“白收着做什么？又不能当吃喝。哦对了，这些东西来的都干净，你帮我选出几样儿姐儿能喜欢的送她。”
“送送送，送你个个大头鬼。”兰桂翻了个白眼儿，“姐儿不缺东西，再你都给做多少了？我让你给我绣个靴子，你到现在都没开始做。”
朱璃眨了眨眼睛，马上趴到桌上，做出一副困倦不堪的样子来。
“我乏了，你回去吧。”
“用完我了是吧。”兰桂起身就走，“你等着，回头我就把你这些东西换银子私吞了。”
“吞的时候就着点儿茶水。”朱璃头都懒得抬，“别噎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