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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没有不快。
皇后抬抬手让她继续，她才做出松口气的样子，一气了下去。
“贵妃，这是我们固宠的好机会，又她已经邀约圣上，我不去，圣上怕是会不喜。我便只好去了。谁知在湖心亭里，她面带轻纱妖娆做舞，圣上眼里只有她，根本就没看我。舞跳完，圣上就只赏了我两件首饰让我回宫了。我回去还头疼了好一阵子，只当是在那儿闻香闻的。再往后，我身子就一直不怎么舒服。后面承宠我有些懒散，圣上还因为这个呵斥了我，贵妃，曾在场给我解围。”
“贵妃后面也有在场？那当日在湖心亭，昭仪可曾吃了东西？”李老太医偏不往香上问，先问人人都能想到的饮食。
赵昭仪摇了摇头，她当时是计划好的，在湖心亭内不管是茶水、点心，还是酒，都一口未动。
“那，刚才昭仪起的香，是哪一种？”李老太医这才把话扯到香上，这个时节宫中用香正是换季的时候，若新换的香圣上不喜，或者与圣上身体相冲，也能遮掩过去。
“我不知道，那香我是头一次闻见。”赵昭仪继续摇头，“香是贵妃准备的。”
江太医也皱起眉头，虽然贵妃和昭仪分例不同，但也不至于贵妃用的香，赵昭仪不知道是什么。他心里有疑惑，又想邀功，嘴就比李老太医快了些。
“还请昭仪细当日用香的情况。”
“当时，湖心亭四周都围着密实纱账。我问贵妃，既然选在湖心亭，为何又要围的密不透风？贵妃也没给我解释，她在我身边燃了一根线香，把我隔在一幅轻纱后面，而后在圣上的几案旁边放了一个铜香炉，我记得是熏了香饼，空熏。”赵昭仪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完这些以后，略停了停，又补了一句。
“哦还有，贵妃跳舞的时候，舌下含了香饼。我走的时候见她吐出来，当时，圣上和我身边的香炉，都已经灭了。”
贵妃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她的心腹宫女倒了盏参茶给她，又在她脚边香炉里添了两块儿带有鄙的醒神香饼。
“圣上已经用了三次香。”贵妃口中喃喃自语，“未有人怀疑，我的身子也无恙。”
“是啊娘娘。”宫女笑吟吟的在一旁插花，“王爷前阵子送进来的人，咱们也都加着心。只要这桩事儿了了，您日后，便可高枕无忧。”
“这事儿了了，我怕是也难得善终。”贵妃叹了口气，又眯起眼睛。她心中早有打算，也并不想真的按照肃亲王所的那样，跟他一起谋害圣上。
她也在等，等圣上症状再重些，然后她便把这事儿甩出去，换得个自由身，从此远离深宫权谋，去外面过安生日子。
宫女放下手中花枝，赶过来悉心劝慰。
贵妃心里装着事儿，只淡淡一笑，没再什么。
“既如此，那便召贵妃过来吧。”皇后娘娘面色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赵昭仪眼珠转的飞快，现在可不能叫贵妃来。那娘们儿若是发现自己在这儿，定然会知道是自己出卖了她，到时候她攀咬肃亲王倒是无妨，而且想必她也不敢。但攀咬出自己来，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送了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