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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婆子,平日没缺回事儿,奴婢能记着,是因为偶然见那婆子穿着打扮连带脚上的布鞋都是粗陋之物,可她洒扫之时,扫帚勾起裤脚,露出的袜子用的乃是上等白绢。”宫女低声回答,她在到偏云殿之前,原本是宫中绣房里负责收拾库房的宫女。因为皇后做主选秀,偏云殿来了许多主子没人伺候,这才把她们这些人选上来去伺候主子。
可也正是因为她曾经默默无名的在绣房里做了两年,才会一眼认出那婆子脚上的袜子布料。
白娟颜色素淡,质地柔软,平日里都是给主子们做“陈妈妈”使用的。对于赵昭仪这种位份的嫔妃来,那是不入眼的寻常东西。可宫中寻常人想要白娟是极难的事儿,库房中白娟是有数儿的,娘娘们的月信需要多少东西,也都按照各自的位份由宫中掌事宫女领取。因为白娟贴身极其舒服,所以宫中常有的脸的宫女也能弄来些边角材料做“陈妈妈”或者贴身裤子。可一个洒扫的婆子,怎么能弄来白娟做袜子?这里面,必然有鬼。
“你这两日在她身上多留留心。”赵昭仪对镜梳妆,准备面圣。
“娘娘只凭一双袜子,就断定她是肃亲王的人了?”宫女有些没底,白娟是难得,但保不齐这婆子另有门道呢,也不见得就与肃亲王有关系吧。
“若不是跟肃亲王有关,何必遮遮掩掩。”赵昭仪用无名指腹点胭脂膏子染唇,“你想,宫里人都是踩高捧低的,谁有了本事,都要张扬出来,这样才能给自己谋好处。她既然有本事拿白娟做袜子,为何还做这洒扫的粗活儿?像她这般年纪的,在宫中体面些的,做教养嬷嬷。或者各宫,各库房的司领,再不成的,也能上夜吧。”
宫女点点头,的确,宫中洒扫院子的活计,仅次于浣衣局和刷马桶了。但凡有点儿能耐的,绝不干这个。
而且这婆子心机也深,她通身上下都打扮的不出挑,若非是因为多年操劳,每日洒扫少不得走路怕自己那双脚受罪,怕是也不会穿白娟袜子。
“那白娟布袜,到未必是她自己做的。”赵昭仪拿起螺子黛画眉,她已经看出了心腹宫女的想法,所以才直接出来。
“昭仪娘娘的意思,是,肃亲王赏她的?”宫女好奇的问道。
“赏?”赵昭仪扔下螺子黛,起身往外走。
“他的手段一向如此,送人东西,都送到人心缝儿里面。明明是在利用人家,但就是用种种贴心的手段,让人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爱钱的,给金银。爱官的,给官职。年轻的,温柔呵护,年老的,厚道周全。”
赵昭仪走到室外的时候,那穿着白娟袜的婆子正在扫雪。她见赵昭仪出来,便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给赵昭仪请安。
赵昭仪如往日一样,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她身边的宫女谨记昭仪娘娘教导,也如往日一样,对这婆子和院子里其它奴才视而不见。
等她们出了宫门,干活儿的奴才们才各自起身,继续做差事。
那婆子也站起身来,看起来恭顺的很,只是转身背饶时候,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