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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瑾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这个父亲的一切事迹,从到大。
那时候姬瑾是怎么的,直到现在墨染都能一清二楚的记起来。
他:“我知道父皇那个人嘴硬心软,他这么多儿女,可是却从来都不偏心,对儿子都是一视同仁。”
“不过,就是有时候比较爱面子,父皇,可是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这一次因为二哥的婚事,我公然和二哥翻了脸,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定然是碍了父皇的面子。”
那时候,墨染依旧记着,在姬瑾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眼中的落寞。
“其实离开之后,我就后悔了,和梅儿比起来,我舍弃的更多的却是兄弟间的手足之情,还有父皇的疼爱之情,只怪那个时候年纪轻轻不懂事。”他依旧记得那个时候,姬瑾的话,和眼中的落寞。
墨染依旧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询问了一声,既然想通了,为什么不回去。
而姬瑾是这样告诉他的。
“因为我觉得愧对他们,我不该怪二哥,和你不该违逆父皇,让父皇扫了颜面,不敢回去,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他们。”那时候,姬瑾在所处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落寞,到现在墨染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到死,他都没能回去,没能和自己的父皇,还有兄弟一声抱歉,乃至一声对不起。
到底都是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救了自己,姬瑾也不会死。
这一次,若不是顾莫阏在临死之前让他务必的要回陈国,怕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邺城一步。
这些年来,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虽然这个时候陈帝的面色铁青,可是终究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欣喜,只是毕竟这一离家十年,当初又让他下不来台,总归是要生气的。
“儿臣请父皇责罚,当初年少轻狂做了许多错事,乃至于丢了皇家的颜面,如今悔过已晚。”
陈帝姬珩皱眉,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重重的拍在了龙椅之上。
“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送回锦平宫禁闭一个月。”一声令下,已经有人走了进来,将那跪在地上的墨染就这么脱了出去。
“谢父皇恩典。”墨染道着这么一声,就这么被人给拖了出去。
直到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姬瑾一直以来提到自己的夫兄的时候,脸上洋溢出来的却是那么的幸福的表情。
他跟在顾莫阏的身边,在梁国待了这么久,见惯了梁国的那些心机手段,皇子间的心机手段,父子乃至于父女间的猜测与怀疑。
若是换在了梁国,哪里有人在看着他离家十年回来会这么惊喜,定是各个都会猜忌,猜忌他回来的目地。
而昨日,他能瞧见那些姬家人兄弟眼中的惊喜与期盼,那是真的将他当做一家人,没有嫉妒,也没有谋算。
例如。这个时候自己被拖出去受罚的时候,那些紧皱着的眉头。
和现如今的从轻处罚,只是五十大板,禁闭一个月,没打断他的腿已经是万幸了。
溧阳王在大殿上,就这么瞧着如此这般的从轻处罚,眉头紧皱成一团。
都知道他家皇兄心慈手软,这老四不辞而别这么久,而且当初还公然的为了老二的婚事扫了皇家的颜面,判打断腿也不为过,可是偏偏只打五十个板子,禁闭一个月。
明明是罚的太轻了。
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临下朝时,就这么盯着姬骧脸上的伤,意有所图的道着。
“老二,方才在大殿上我还以为是看错了,现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下巴和嘴角都是青紫的,是被谁打了?我听老四他……”
“王叔,今日初一,父皇在御苑殿设了家宴。”姬骧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面露温和的微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溧阳王,并没有回答他脸上的伤势怎么回事。
“呃……呵,这不急,本王这不就与你一同嘛!”他尴尬的笑着,道着。
“不过,老四这一次难得回来你也别为帘年的婚事生气了,毕竟是亲兄弟,哪里门卫了一个女人这么伤了兄弟感情的。”
“谢王叔好意,谁还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初也是年纪不懂事,再了,四弟这么多年来一直流落在外的,现如今难得回来,我们兄弟间难得重聚,哪里会因为这些陈年旧事的荒唐事,伤了兄弟和气。”姬骧倒是有条不紊的回答着,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溧阳王。
倒是溧阳王的脸色一阵铁青,原本自己还想着挑拨离间的,可是这老二却是个油盐不进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时候脸色处变不惊,倒还真的一丁半点儿的都不动摇。
“王叔,您先行一步,我还得等等三弟他们,毕竟今日一早他身体欠安,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来。”他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溧阳王,恭谨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溧阳王深吸口气,这才转过身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快步的离了开去。
想来一路面色都不是很好。
姬豫就这么走了上来,看着溧阳王远去的背影,对着老二询问着。
“二哥,王叔方才笑得那么猥琐,他向你了什么?”
“你觉得呢?”姬骧反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姬豫道着。
“王叔那样的人能出来什么好话?挑拨离间的话罢了!”他笑着摇着头,索性自己也知晓这皇叔的为人。
“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有什么好话,心机这么深,这么狠毒,定然是想要让我们像那夜淳茂的那些儿子一样,你争我夺的,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哈……没看出来啊老十,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姬骧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姬豫。
姬豫轻声一笑,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姬骧。
““我本来就不笨,是你们一直以为我还是个孩子而已。”
姬骧道:“倒是我们看错了?”
姬豫挑了挑眉:“没错。”
那样子,欢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