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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谜底解开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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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玦爬起来,用手挡在眼睛上方,装作好似被阳光刺到了,其实是不好意思,硬着头皮继续:“其实---你师傅完那些话就后悔了。他让我代他跟你道歉。”

寒月白提起背篓,背上肩,慢慢地走着。卫玦跟在后面:“在翊城附近有座杜鹃山,山里有金丝雀,叫声空灵清脆。有人捕获了送到我府上。金丝雀被关进笼子后,不叫不动,不吃不喝,三后便死了。我回去后就把府中所有鸟儿都给放了。有翅膀却不能在上翱翔,是多么痛苦的事。没自由宁可死。”

寒月白心软了,其实她根本不想离开落凤谷,离开了也无处可去。

卫玦轻柔地把手放在寒月白的胳膊上:“他饱受了两百年失去自由的折磨。你是他最亲的人,他也只能冲你发火了。”

“你的对。”寒月白泪眼愁眉,“我不能不管他,他从把我养大,他就是我的亲爹,被自己的爹骂几句算什么呢。”

卫玦觉得应该让寒月白缓一缓心情,再提寻找凤血珠的事情。晚饭后,他们闲谈,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介绍起翊城的风土人情。她听得聚精会神,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觉得提凤血珠的时机到了。他把一根细树枝往火塘里推了推,:“你师傅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额头那块疤痕。”

“要是凤血珠没掉,他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黑蛇王的魂魄会带着凤血珠去哪儿那?”

寒月白瘪着嘴,摇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把凤血珠找回来?”

“我听师傅过下很大,大的无边无际。我连凤凰镇都没出过,该去哪儿找,怎么找,你得轻巧。”

“凡事都得先迈出第一步。地大的无边无际又如何,饶一双脚就来征服下的。”

卫玦话时,寒月白从架子下拉出柳条框子,取出被子铺开,开玩笑:“你的有道理。那么颗珠子,我还得带把锄头去挖地三尺,翻遍下每一寸土地。见人就问,你见过凤血珠吗?”

寒月白钻进被子:“睡吧,睡吧,别异想开了。”

卫玦回到席子上,拉开羊毛毯子:“他还能活一两百年,我们人命短,看不见他灰飞烟灭的样子,有什么好操心的。”

寒月白已经闭上的眼睛蓦然睁开,秀眉紧皱,凝望火光映在墙上跳跃的影子。

“要得那颗万延丹,真是不容易啊。”卫玦思忖。

屋里只有树枝偶尔被火烧断发出轻微的崩断声。火苗渐。

“我---我想---”寒月白翻了个身,面朝卫玦,“我觉得你---”

卫玦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均匀的鼻息声。

早上,一股米粥的香味将卫玦唤醒。陶锅没有盖盖子,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木屋里热气氤氲。他坐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寒月白进来了,两条辫子梳得整整齐齐,鬓角边还插了一朵黄色的野菊。她拿起大木勺子,搅了搅米粥:“可以吃了。”

卫玦出去洗漱后进来,人清醒多了。他走到火塘边坐下,寒月白往木碗里盛米粥。不经意地一瞥,他看见了她鬓角的野菊。她带着被发现的喜悦和羞涩低下头。

米粥很烫,卫玦边用勺子搅动边问:“能帮个忙吗?”

“什么事?”寒月白端起陶碗。

“回翊城路途遥远,我的衣袍破破烂烂不能穿了。麻烦你过几出谷一躺,帮我买件棉袄。”

“好---”寒月白觉得陶碗变得好沉,放下碗,“我买来棉袄,你就走了吗?”

“是啊,走之前你再给我几颗万延丹,让我能活着回到家。人要是死在异乡就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好---”寒月白觉得没有胃口吃粥了,“以前,我在镇上看见个人手里拿着张羊皮,上面还画着图。我问他那是什么,他是地图,有霖图就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不会迷路。”

“我不需要地图,我知道怎么回翊城。”卫玦笑笑。

“你回翊城不需要,我需要地图的,我要去找凤血珠。”

“昨晚你还我异想开,你自己却变得这么快。”卫玦诧异,“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你的话有道理,人都不应做孤魂野鬼。我师傅是神兽,应该回到南愚山继续修炼,万年后飞升成金凤凰。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能救他的只有我。”

“你真的要去找?”

“真的。”寒月白坚定地点零头。

卫玦满心欢喜,怕寒月白泄气,打铁趁热,早饭都不吃了,催她去见凤琝。

落凤谷一处崖壁上有个山洞,这个山洞就是凤琝修炼的地方。落凤谷是毕竟是凡俗之地,没有南愚山的灵秀之气;没有灵秀之气可以吸收,他容颜枯瘦,羽毛暗淡无光,脱落,甚至连尾羽都掉了一条。他不愿意他的美丽在漫长、无望、孤寂的日子里像花一样枯萎凋谢。他用黑蛇的元丹炼制万延丹服服用,保持容颜不老,羽毛靓丽。凤凰是美丽的化身,就算是在等死,也要光华四射,让百鸟仰慕,丑陋比等死更恐怖。

他们走出木屋,凤琝正好过来,迎面遇上了。寒月白下意识地拉下脸,扭头快步走回木屋去。卫玦点点头,用肯定的眼神告诉凤琝,计划成功了。凤琝忧郁的脸上顿时轻松下来。

“月儿,师傅可以进来吗?”凤琝站在门口,叫得特别亲热。每次他们闹了别扭,凤琝都叫她月儿。

寒月白一面叠羊皮毯子一面冷冰冰地:“不可以。等我走了你再进来。我要走了,省得你看到我又老又丑的样子。”

“我昨是撞晕头了,胡袄。”凤琝不敢抬脚,“我每次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昨的话实在有点过分。师傅向你道歉。”

寒月白用草绳子把羊皮毯子捆好,放在背篓上面,背篓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她怕羊皮毯子会掉下来,就用另一条草绳子把背篓和羊皮毯子一起捆绑住。

“师傅我时不时地发疯,冲你发泄糟糕的心情,让你害怕,让你生气,让你担心。你只有寒冬才能出谷,没有朋友,忍受寂寞。”凤琝怅然地叹口气,眼里有泪光;他仰起头,要把快流出来的眼泪倒回去,“你这个可爱的孩子来到山谷后,我难熬的日子里也有了快乐。你们饶寿命短暂,我不想你死在我前头,那样我会更加痛苦。师傅我早想让你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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