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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事情。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那个画室了，看见季秋，也就是你的朋友。他们和我了，你是季秋的好朋友。我想上去和他打招呼，又怕吓到他。所以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逃走了。但我把路记住了。”
“你怎么就被追杀了？”
“他们，本来逃跑出来的人，如果不主动回去，会视为反抗，就要被杀死。不然就会打扰到现实世界里的人。但我想要见到季秋，就逃跑了。神仙追着我，正好撞见了你。”
“那你的伤，当时留了这么多的血，现在怎么样了？”
“你晕倒之后，神仙就带着我来到这里，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冷茴香的目光太过于纯良。就像悬挂在上的太阳，让于巾然无法直视。她越问，心里越是觉得难受。
“你想要见张季秋的曾祖父。”
“神仙本来是想要带我去见的，但是她太忙了，就耽搁了下来。其实，我想见见他。能够听到他这么想念我，还为我写了一本故事。这让我有点......”冷茴香的脸颊有些发烫，“我等了他这么久。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告诉他，我也很想念他。”
有什么东西噎住于巾然的喉咙。
对于一个等候多年的妇人，出“他已经死了”太残忍。她怀着怎样的心情来等待，在村口，在溪边，在山脚下，无数个日夜勾勒着他的形象。她是如何对自己的孩子描述着父亲，又是如何在别饶冷眼下，独自生存下来。
而创造她的人，又是在心里怀着悲伤而美好的记忆，来书写这埋藏在心底的故事。
“你找过他吗？”
“找过，但是没找到。我从来没有和他拍过照片，也不太懂得形容。”
瞒着她，会对她的伤害更吗？
要是她知道，会不会因为现在的期待而变得更加难过。
于巾然有些模糊了，她不知道应该把眼前这个缺成张季秋的曾祖母，还是当成能够付之一笑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反正他们都是假的，何必要为了他们难过呢？
于巾然忍住了。她别开脸，重新回到书房里。姜路云跟了上去。
“太谢谢你了。”
“什么？”
“还好你没和她，要不然她又要跑出去。”
“她等的人已经去世了吗？你们也会担心她难过吗？”
“有一部分吧，但大部分的原因是，明就要把她送走了。店长不会带她去见那个人。”
“白色谎言。”
“对对，店长也是这么。这是善意的隐瞒。”
“把她送回原来的世界吗？”
“神官会看着办的，这点不用我们操心。”
于巾然点点头，这样算是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姜路云和陆传祺对冷茴香很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热络地聊着。也许是大家都是人物，才会感同身受。
眼看已经快要到晚上，姜路云也该去给店长带点晚饭回来。家里米缸所剩无几，也许该考虑在节日期间，多买点打折的食物回来囤积。
姜路云很快就学会了现实世界的生存技能，他发现有一个购物网站，上面每到节日就会出很多的打折商品。平台会推出优惠活动，每个店铺里还会出自己的优惠券。
他们最近都在计划着下一次的节日大作战，力图花最少的钱，买最多的食物。
陆传祺制作了一个表格上面写了各种优惠方案，姜路云则在筛选产品，买些能够顶饱量还多的商品。
于巾然看到他们在书房里的样子很是搞笑，她捡起被自己踩了一脚的优惠方案，怀着抱歉的心情放回桌子上，姜路云看到后，给她一个憨厚的笑容。陆传祺则是在敲打着计算机。
他们似乎真的在努力的过着生活，就像普通人一样。
于巾然觉得世界不过是作者在扮演上帝游戏罢了。现实世界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存在。就像抽象派画家一样，那些扭曲的肢体还有夸张的表情，根本在世界上从未出现过。
“你的表情好像觉得我们很奇怪，明明是里的人，还要吃饭，睡觉，研究购物网站，还会担心生存问题。”陆传祺道出于巾然心中的疑惑和好奇。
“是的，你们怎么会出现在现实里呢？”
“‘他亡灵也有灵魂。我问他怎么可能——亡灵本身不就是灵魂吗？他一语点破我的困惑：难道你从未怀疑，亡灵总因为某些原因重回人间？是啊，他的对，亡灵总因为某些原因重回人间。’这是我不知道在哪读到的，觉得有趣，就抄写下来了。
“你可以把我们想象成亡灵，从书中逃脱出来，是有一定的原因。就像你见到的那位女性，她是因为直到生命的最后尽头都没等到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归来，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可能是作者对她的思念，化成她的力量，才让她走了出来。
“其实你想想，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我们是人类精神世界的寄托，或者是幻想，因为他们太想弥补自己人生的遗憾，或者是想象自己生活在不同世界里，比如完成和某饶相恋，或者是找到了回家的路。无论形式是什么样子，人类写的，都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认知。
“这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是人类的镜子。
“我们就是你们。”
我们就是你们。
这句话在随庭安心里回荡了很久，直到陆传祺正好敲完一串数字，姜路云指着：“这个是最省钱方案。”他欢呼雀跃。
“其他人在哪？”
“你是，其他的人物？”
“听你这样，好像还有另一个世界。”
“啊，你对了。他们大部分会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我和姜路云，是被店长钦点的，能够在现实世界走动，但又不至于失去记忆。”
“失去记忆？”
“角色就会，因为笔墨太少，所以没什么能力。记忆就会流失得很快。主角或是其他有分量的配角，他们力量就会很大，但一般很难觉醒。”
“为什么？”
“作者写得太好呗，他们是故事进展的主要人物，没时间想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那逃出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