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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转身用被子捂住耳朵。
“南鱼,南鱼。”
花遇?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他平日里可以最注重仪表这一事了。
今儿个这是花满楼塌了?这样着急。
“来了来了。”
我打开木门瞪着他,满心疑问还没问出口,他便慌忙抓住我肩使劲椅了几下。
“快醒醒,完了完了,夏三卿的屋子被人烧掉了。”
听闻此话我霎时间感觉五雷灌顶。
“谁干的?哇,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我哪儿知道……”
花遇到这儿声音越来越,手也麻利的缩回去。
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身后道:“意外意外,这不是着急了?”
我转头与面色不是很好的上神刚好对视了一眼,霎时间明白花遇为何突然规矩了起来。
眼看他似乎是在等我解释的模样,于是拽住他白衣轻轻扯两下道:“上神不能犯脾气,我们这不是在商议大事嘛。”
上神轻咳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花遇满脸茫然。
我快步跟上去,“走吧,处理大事。”
“处理处理。”花遇故作生气地撇撇嘴。
但估计怕上神怕得紧,步子还是极快地跟上。
等到齐悦城边那处木屋时火已经灭下来了,连城背对着我们,脊背挺得很直,细看去有些许颤抖。
有人问他:“掌柜的,火灭了,你要去看看吗?”
他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答话,目光涣散,面色苍白。
我此刻是不敢同他话的,只敢快步走上前去。
原先的屋子,桌子,那些笔墨纸砚,还有一堆堆的古书,都没了。
只剩得一片灰烬了。
独独院中那株桃树还如从前一般。
齐悦满城都是梨花,不知他们为何觉得梨花好看,总之一到春,满城纷白,活像是落在一大片云里。
也只有夏三卿这处,一株桃树开得甚好,春也是耀眼的桃红。
我走近桃树一些,伸手摸了摸树干,还有些发热。
自它这处起,这院里便只剩下焦黑。
这火估计烧了一夜,她这处偏僻,又隐于树林,竟也没人发现。
“查,给我滚去查,查不出来通通滚。”连城语气颤抖的厉害。
我还是第一次见逢人必为笑脸的连城这般脸色。
那人连连应了几声,便逃似得带人四处搜寻去了。
“连城?”我走近他一些,笑着问他:“怎么,原来连大掌柜也会着急,也会发脾气,不是,不想知道的吗?”
他脸色更加苍白了些,转身与上神对视一眼,甩袖走了。
“南鱼啊南鱼,戳人痛处这一点,你可真是有一手。”
花遇一一踩灭零星的火点,他低着头,我不知他什么表情。
“得像是你第一认识我一般。”我轻声回答他。
第一认识?
我第一认识夏三卿是什么时候?
我皱着眉蹲下,挑一根称手的树枝挖着土,恍惚间又回到了上安二十年那个夏。
——
我饶有趣味地坐在房梁看那些盗匪互相猜忌,最后互殴致死。
而后在湖水边借着月光擦拭身上布满的,因从山崖滚落划伤凝固的血迹。
“谁?”我转头看着树上坐着的面具人。
“别怕,我又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来,同你做一个交易。
这具身体与你的鬼魂可不是这样就直接融入了,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很是悲戚。
我还没回答,他突然间消失,下一秒又站在我旁边,左右看了我一圈。
“如果你不答应也行,不过这具身体不久就会腐烂,你会变成孤魂野鬼,永远在大齐飘荡,永远也回不去。”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回去?回去我原来的时空?”我抬眼看着他。
他戴着的面具很是古怪,月光下有些瘆人。
我问他,“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这样?”他抬手,湖面出现漩危
我看见我的父母,看到我那个时空的景象。
“你是谁?”我盘腿坐下望向他。
“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该做什么即可。”
“我该做什么?”
他自手中燃起蓝色的火焰,阴冷的火光照亮他的面具,诡异又冰冷。
他第一次教我的,是怎么通过煌阴香和死者生前之物,入阴间。
后来每个月会见我一次,教我使用各种符咒,然后拿走他需要的东西。
将我捡回家的那个女子,她叫夏三卿。
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子,她那处木屋很是偏僻,屋里也没几样东西,多是笔墨纸砚古书一类。
“醒了?喝水吗?”
夏三卿穿衣颜色也是淡淡的,一如她性格一般,一如她话时声音的感情一般。
夏三卿是上安十九年三月入花满楼的。
连城那会儿还只是楼中一个掌事,孩子气得很,与谁都笑闹做一团。
花满楼有三大家,一棋绝艺子棋,一笑倾城玉如宁,一笔晴花遇。
花满楼老板从未有人见过,一开始代事叫紫玉。
那会子楼里人还不多,紫玉也从来不是瞧面貌。
有所长,有所司,能独当一面就可。
夏三卿一览文采一面,堪堪着为外界称一字千金,也就提拔了一个主管文方面的管事儿。
自此花满楼便也颇得文人骚客的喜爱了。
那些个屡考不中的书生,那些个思乡不能归的在外游子,朝廷上那些喝零酒便开始吟诗作对的文客。
夏三卿在,便都挤破了头的要进来把酒聊上一聊。
见得了就春风得意的回去,念叨着自己逢着个红颜知己。
夏三卿怕我在她那处无聊,便带着去花满楼也见见趣,倒是与紫玉一见如故。
偏偏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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