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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公主，也是百国之中难得的美人，好多世家子弟求爱于她，她都一一拒绝了。”
柳絮叹息道：“谁知道呢，就因为这些事，这么嫁给驸马了，谁知道，这才三年……她，今年方才十八啊。”
这下洞里人更沉默了，那女子低着头，像是在抹泪。
想来晋欢心命也苦，怎么就因为她爹犯的错自己去抵了？
一片沉默之中，洞口处突然吵起来了。
不一会儿守洞的将士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女子夫君惊呼：“寒副将？”
我挥挥手道：“放开他。”
他们松开手，寒呆愣愣的瞧着我，他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摇摇头道：“在下南鱼。”
“不是的，你？”他抬着手，一副不信的模样。
我又比划了一遍那个手势，那是时候礼君和寒常用的手势。
高杞不喜他们待在一处，所以高杞在时，礼君趴在窗口朝他比这个手势。
意思是——现在不方便，待会儿来找我。
我问他：“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那一家三口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很是惊恐的看着残殉，往里缩了缩。
寒摇摇头，“向来不信。”
我道：“礼君的魂魄曾残留一些在我身体中，因而有些她的记忆。”
他想了想，坐在地上，道：“不信鬼神一，但不知为何，信你。”
我一时间不知该些什么，呆呆的看着他。
残殉燃高了火焰，狠狠推了推我问：“怎么？风月不在都这么直接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
罢转头看着寒：“你又来做什么？你家城主派你当内线？”
寒摇头道：“不是，我自己离开的，我不愿意在待在离城了。”
“为什么？”那女子丈夫问他：“寒副将？莫非城主待你不好？”
柳絮听了我之前和女子的对话，加之前几次来对仲汉修印象不好，一时间点头如捣蒜道：“肯定是，驸马那般人，任谁也受不了。”
寒听她完，才解释：“也并不是，城主虽然待朝中之人有些偏见，待离城中人还是不错的。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公主一事。”
“公主？”柳絮瞪大了眼问：“为何？”
寒看了一眼那一家三口，残殉懂他意思，抬手一挥，那三人便睡过去了。
“其实，公主，是为了救驸马，才被异族用毒刀刺死的？”他正色道。
柳絮沉默一会儿，问出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所以，这和传闻有什么不一样？”
寒道：“一样。”
……
“只是……”他眉头皱起来，看样子有些悲伤，“那异族女子，是驸马的一个妾室。”
柳絮一时间很是气愤，拔了剑就要出洞去，边走边道：“我要去问问驸马！”
我赶紧起身拦住她，问寒，“你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
寒，仲汉修对皇室，本来就一直带着恨，他恨得日夜睡不着觉，二十三口人命，谁又能因为那点恩赐就忘了？
有人给他，公主下嫁于他，肯定是皇家故意为之，怕他心生异心，是来此监视他的。
所以，他对晋欢心，还不如待那些被抓来的异族。
夜半梦回时，他被十三年前那漫的血色吓醒，就连着月色叫来晋欢心。
寒就守在门外，听晋欢心哭泣惨叫，她身上总带着淤青，穿得再严实也挡不住。
寒还见晋欢心婢女抱着她的衣服去洗，大片大片的血迹。
甚至好几次，寒听到晋欢心惨叫慢慢消失，连忙推开门，见仲汉修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全是杀意。
他对寒，二十三条人命，让她一次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不会这么快让她死的，我偏要慢慢折磨她，反正时间还长，反正你拦住我，别让我杀死她就成。
柳絮那会儿刚走，仲汉修就将她关入水牢中，几日不给吃的，日日以冷水浇之。
他嘲笑她，对她那残暴无比的父皇和大哥还挺愚忠的，他这样侮辱她，她还不走。
他对外人面带微笑，这城中一草一木，他对它们都温润如玉的，唯独对她，无比残暴。
他隔三差五带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到晋欢心面前，让她给她们安排名分，让晋欢心看着他对她们温柔，看他们恩爱。
虽是名为城主夫人，晋欢心却什么权力都没樱
他带回来的那些女子，仗着她不受宠，在她面前怎么得瑟怎么来，出点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暗中更是几次三番害她。
而她的夫君，明荠第一驸马，从不过问，回来便对她一顿打骂。
也许根本就无须过问，他巴不得寻着这样的借口。
后来仲汉修有一日出门处理事务，归途中救了一个女子，而后带了回来。
那女子生得一副好面貌，年轻得意，异域风情，仰慕这个救了她的英雄，而后两人日久生情互生情愫。
碍着晋欢心公主身份，那女子堪堪做了个侧室。
寒在城主府巡逻，总在夜里见晋欢心坐在园中高高的假山上。
寒劝她夜深露寒，让她回去休息。
晋欢心摇摇头，那些疼痛难忍睡不着的夜晚，她只有这处僻静高耸的假山，可以让她有些期盼。
仿佛站得高了，她就能隔着此生都无法穿越的这千山万水看到她心心念念却再也回不去的明荠皇城。
后来寒便不再去探查那处地方，想留她一个清净之地。
有一日，偏让晋欢心遇到那个女子与人互传密信。
她是个异国细作。
晋欢心发现女子这个身份以后，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告诉仲汉修。
可仲汉修怎会信她，不仅如此，还嘲笑她定是嫉妒，只当她是发疯，更是辱骂一番。
晋欢心没办法，只好故意在寒巡逻的路上等他，然后告诉他自己所见。
因得这事被人高密，她还被仲汉修以荡妇之名虐待过。
寒不知为何，心下信她，于是他们谋了一个瓮中捉鳖的计谋。
上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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