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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字脸,浓眉大眼,只是他脸色冷傲,目光阴鸷,好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丁一桦问:“你是?”
国字脸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有些不客气反问:“你是谁啊?”
丁一桦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国字脸男人没等他反映过来,就走进来。他见男孩一个人在客厅里玩玩具,直接向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宝,你在玩玩具啊?来,叫声爸爸。”
宝陌生地看着爸爸,站在那里,就是不肯剑
丁一桦这才知道,他就是金飞的叔金根振,这个男孩的爸爸。他们不是离婚了吗?丁一桦关上门,赶紧走进卧室去给宋玉娇拔针。
他先拔她上身的针,再拔她头部的针。最后一根针刚刚拔出来,金根振就走到卧室门口,就惊呆了。
“啊?”金根振张大嘴巴,夸张地叫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宋玉娇连忙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沉着脸问:“你不是在戒毒所里吗?怎么突然来了?”
“我已经戒掉了,前出来的。”金根振提着嘴角,“陌生人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宋玉娇生气地:“我被你逼出的精神病又发了,他在给我做针疗。”
“他能帮你做针疗?”金根振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我看他是别有用心吧?”
“你。”宋玉娇瞪起眼睛。
丁一桦也皱眉看着他。
金根振赶紧明来意,想速战速决:“我听,前几,你把宝从楼上推下去,气得不得了。所以今晚上,我要把宝接过去。”
“什么?”宋玉娇惊得从床沿上跳起来,怒视着金根振,“不可能。宝是判给我的,你没有资格接他走。”
她着就奔出卧室,到客厅里把宝抱在怀里,怕他抢走似地紧紧搂着,亲着他的脸蛋:“宝是属于妈妈的,宝,你不要跟爸爸走,啊?”
“嗯,宝要妈妈。”宝也懂事搂紧妈妈的脖子,还在她脸亲了一口。
金根振走到他们面前,对宋玉娇:“你这么喜欢儿子,为什么要把他从楼上推下去?你还像个妈妈吗?你简直就没有人性,你已经没有再当妈妈的资格了。”
丁一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
宋玉娇搂着儿子,既生气,又害怕,她的脸涨得发紫:“还不都是被你害的?你还有脸我啊?”
“我怎么害你了?”
宋玉娇“你婚前骗我,哄我,婚后气我,打我,搞家暴,还变态地折磨我,跟我女同学偷会,把我逼得发了精神病。我被你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我!”
她悔恨交加,眼睛一红,“哧哧”地哭起来。
“妈妈,不哭。”宝懂事地劝着妈妈,还伸出手,去给妈妈抹眼泪。
宝越是懂事和乖巧,宋玉娇越是哭得厉害。
她边哭边诉:“幸亏丁医生,救了宝。他是宝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医生。”
她这样,金根振就转身来看丁一桦。他脸上醋意迷蒙,轻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丁一桦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就对宋玉娇:“宋总,我走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不能管,也管不了。”
着就要去卧室里拿书包,宋玉娇害怕起来,恳求:“林医生,你不要走,你帮帮我,他要抢我走的宝。”
丁一桦犹豫地站在那里,有些不解地:“他是宝的爸爸,怎么会抢他呢?”
金根振顺着丁一桦的话:“对呀,我是宝的爸爸,也有监护权。我只是把他接过去,让他跟我过一段时间,等他长大一些,等你的精神病治好,我再把他送给你。”
宋玉娇:“他帮我针疗了四次,我的病已经好了。”
“你的裁了?这可能吗?”金根振反唇相讥,“哼,我看你是看上他,想吃鲜肉吧?”
宋玉娇气得瞪着他,不出话来。
金根振轻蔑地看着丁一桦:“就凭他?能给你治好精神病?鬼才相信。他这么年轻,懂什么针灸啊?我看他是个江湖郎中,想骗你金,骗你色,钱色俱骗!我看他就是一个骗子,根本不是什么医生。”
“金根振,你混蛋!”宋玉娇气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你这样他,要遭谴的。”
丁一桦也怒视着金根振,他受不了这样的污辱和冤枉。
宋玉娇拔尖嗓音:“他救了宝,不要任何报酬,她帮我治病,也不要一分钱。他的人品,比你好一万倍。你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你有什么资格人家?”
金根振被骂得很难堪,脸上却还泛出一层嫉妒之色。
“他骗我什么了?你还是宝的爸爸呢,来了以后,也不谢谢他,反而还这样气饶话。”宋玉娇对怀里的儿子,“宝,你长大后不要认,你无良的爸。”
金根振叽讽:“对,你让他认骗子为他后爸吧。”
丁一桦再也听不下去,转脸看着金根振:“姓金的,你让我感到很失望,我当骨子里鄙视你!”
金根振被他得恼羞成怒:“你有什么资格我?这是我的家事,请你出去!”
宋玉娇马上反驳:“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资格到我这里来,要滚的是你,而不是他!”
“好啊,宋玉娇,我看你是被他迷住了。”金根振难堪地指着宋玉娇骂,“我怎么没资格来?我是宝的爸,他是谁呀?最多是你的野男人,你竟然护着他。”
宋玉娇气得脸都扭歪了,她也抱不动宝,就走过来,把孩子塞到丁一桦怀里,:“丁医生,帮我抱一个他,我要把他赶出去。他再不走,我就报警。”
丁一桦抱着宝,忽然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怜。
宋玉娇放掉孩子,走进卫生间拿出一根拖把,去打金根振:“你这个混蛋,给我滚!”
金根振的肩膀上被敲了一记,但女人柔弱手软,哪里打得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