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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摸起来手感真好。他的身上有些芬芳的味道,定是沐浴时放了好些花瓣。
花瓣?是谁?是谁背着她偷偷地送花瓣给他沐浴?难道花瓣不要钱了?难道不知道他如今是她的阶下囚么?谁敢做这样的事?
青阳裴转过了身来,匕首在他手里转了几圈,他长臂一挥,银色匕首在越来越暗淡的烛火下朝她刺来。
眼前突然昏黑一片,姜漓漓惊慌不已,殿内最后一盏油灯已经燃尽,这简直比她面对一百个强悍的敌人还要糟糕。突然间,她觉得很晕,心悸立刻传遍全身,周围就像有无数个厉鬼缠绕着她,特别是她空旷的身后让她不安,她觉得身后潜藏着巨大的危机。一瞬间,她便陷入了恐慌之郑
无人能明白她的痛苦,没人能理解黑暗对于她是多么可怖。
但还好,还好,她还记得她的眼前有个敌人,她还知道要闪躲,只是闪躲不够及时,手上一阵疼痛,大抵是被刺着了。
她想叫人来帮忙,无奈,这个时候她想发出声,她知道也发不出的。
这是姜漓漓自去青琅以后便发的病。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长这么大,她也从未对别人过这病。
她怕黑,很怕黑,所以她睡时屋子里一定要点着油灯,宓香曾经以为她只是显摆她的奢侈,来铺垫她的气派,毕竟十盏油灯就贵如一粒金珠,却不知她只是太过脆弱,连静谧温和的黑夜都十分害怕,只好让金钱装点她的光明。
姜漓漓就这么可笑地倒了下去,更可笑的是她听到了器物落地的声音,青阳裴扔掉了他的匕首,抱着她紧张的身体慌了神。他戴着镣铐的手硌得她的背有些疼,他慌张地:“漓漓,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不躲?”
语气中似是关怀,似是责备。
若是能躲她怎么会不躲呢?难道白白等着被他割得皮开肉绽,血溅花开么?
姜漓漓用发抖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出一言。
青阳裴抱着瑟瑟发抖的姜漓漓,心中一片焦急。
他想起关于她的传闻:她身体羸弱,随时会殒命。
他有了他本不该有的彷徨。
她怎么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如若不是他收手收得快……后果不敢想象。
真是万幸,他及时收了手。
他突然自责起来,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来,为什么今夜他偏偏要做这样的蠢事?
青阳裴轻声抚慰:“怎么了漓漓,是不是很疼?我这就去让人把医官找来。”
他不是要杀她么?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要去找医官?莫不是有病么?把医官找来,他自个儿不就得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