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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杀母取子!生生忍受刀刮之痛,如此剧痛,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姚槐的语气有些悲伤,他:“听闻她坚持到最后一刻,直到见到了我,才闭上眼睛。”
同为女子,姜漓漓竟也有了些愤怒,也许是本着和姚槐的交情,所以内心为他鸣着不平。
姜漓漓有些激愤地:“王扶音如此对待你母亲,难道将军不恨她吗?”
“恨?呵……”
寂寥的夜里刮来了一阵冷冽的风,那些飘动的草叶因互相摩擦而发出沙沙的声音,黑夜的沉闷,风声的清冷使他勉强的笑意带上了几分苍凉和心酸。
他:“怎么能不恨呢?应是恨极了。”
应是恨极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细细想来,他在这个故事的时候很是镇静,好似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的,姜漓漓并没有从这个故事中听出他对王扶音的恨。
姜漓漓虽不明所以,但好歹也是识趣的,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任他她王扶音对我再好,哪怕对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我都恨极了她。”
“那姚大将军和妾室的孩子呢?我听闻你家两代都是单传,并未见你有弟弟或妹妹。”
“也许是报应吧,王扶音让我没了母亲,她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并没有存活。”
夜太黑,姜漓漓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能了解他的心情,但大抵是悲赡。故事于她而言都觉得沉重,更何况于他呢?
姜漓漓于是转移话题,她问:“将军不是要给我讲妖的故事吗?怎么起你父母的事了?我想听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别急,马上就到了。”
他,“我自生下来,便被视为不祥,人人都是我克死了自己的母亲,那晚,方圆几里,树上灵鸟、家中灵畜一夕而亡,盛草枯衰,百叶凋零。”
姜漓漓惊恐地望着黑夜中的他:“难……难道你是妖兽变的?”
“怕什么?你看本将军像妖兽吗?”
黑夜中瞧得一点儿也不清楚,于是她便凑近了去看,她仔细端详后认真地:“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妖兽变的啊!”
“本将军当然不是妖。”
也许他只是和她一样,一出生就被别人用虚无的东西给框住了。只是她出生时繁花开遍,他出生时万物灭尽。
“你出生时生的异象,定是大吉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姚槐凄凉地笑了两声,“家中长辈请来了祭司,祭司判定我为不祥之人,日后定当造尽杀业,要取我之血焚烧殆尽,然后将我放入魑河淹没。
幸亏姚星尘回来了,他回来救了我,他本是回来告诉我母亲,他手刃了仇人,还救下了我那游手好闲的三舅舅,好让她宽心的。
可惜啊,他回来看到的是南宫容霜的尸体,她的血流尽了,躺在了染血的床上,剖开的肚子还没来得及缝好,听闻她见了我之后,在这世间弥留的最后一瞬,在生与死之间,嘴里唤的仍是他的名字。
她至死也没能得到答案,她深爱的冉底爱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