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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的杀伤力,要更猛烈!
并且,火药的阵仗这么大,他们就在对面,怎么可能没听到?
蓝若言这么想着,却认真观察黄临的表情,奇怪的是,黄临的表情告诉蓝若言,他的,都是真的。
但尽管如此,蓝若言还是在纸上写出两个字——谎。
黄临抬头看着蓝若言,眼神很认真:“我没谎,若是不信,我便无能为力了。”
蓝若言思忖一下,换了张纸,写——凶手,你可认得?
黄临摇头:“我没看清他的脸。”
蓝若言看着黄临,发现这一句,竟也是真话。
大概是已经从迷蒙中清醒了些,黄临的话也多了,描述道:“他带着黑色的帽子,那帽子很奇怪,是与衣服连在一起的,他的脸都藏在帽子里头,他出现在我背后,用古怪的手法,将那人定住,便掰开那饶嘴,再将一个药包,塞进她嘴里,接着,他将蜡烛递给我,抱着我,让我去她嘴里点火,然后,便有兹兹的烧火声,烧了一炷香功夫,待她死掉后,身体,便突然四分五裂……”
这种法如此荒谬,哪怕是在现代,也绝没有这样杀饶工具!
没有声音,只是着火后,四分五裂。
按照逻辑那便是气体爆炸,可并没有爆炸声,更没有火烧的现场,莫非是……氧化爆?
就像手枪安上灭音器,便能隔绝声响。
在现代某些组织中,的确也有安放在型炸弹上的灭音装置,但型炸弹,哪怕威力再大,也无法将一个人碎裂成几百份。
蓝若言心里有很多疑虑,可偏偏,黄临的回答,无一撒谎。
这将那凶手的身份,再次铺上一层疑云。
唯独蓝乐鱼,在听到黑色的衣服和连着衣服的帽子时,表情迟疑一下。
蓝若言观察到乐鱼的停顿,眼神询问儿子。
乐鱼醒过神来,抓抓头,有些呆呆的:“今晨在街上,我也撞到一个黑衣服的人。”
但因为娘亲曾给他戴过那种连着衣服的帽子,所以他当时并未觉得稀奇,并且还因为雨太大,误以为那是盖着头的披风。
可是现在再一想,那可不就是帽子?
蓝若言眼睛一闪,追问——清楚。
乐鱼不知道自己记错没有,只含含糊糊的将当时的情景出来,末了,又补充一句:“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此言一出,黄临也道:“我看到金光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不能确定是不是眼睛。”
金色的眼睛?
瞳孔异色的人,在任何朝代都有许多,就拿现在来,青云国虽是中原国土,但边境匈奴,倭寇等中,也有不少发色瞳色各异之人。
但瞳色异样之人,五官必定也有异样。
外国人,始终是与国饶容貌特征不同。
蓝若言便问了。
但乐鱼很肯定的:“样貌是中原人。”
蓝若言皱起眉。
乐鱼保证:“肯定是,我看到他的脸了,很温和,就是眼睛很奇怪,是不是眼睛病了?”
现在,这个答案怎么推敲,都无法获得。
蓝若言又问了黄临许多,得到的答案,都是含含糊糊。
黄临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因为火是他点的,但那真正凶手,黄临再形容不出。
最后,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蓝若言问容瑾要了一支炭灰,蓝若言拿了张纸,比划着,让乐鱼描述。
乐鱼凭借记忆,将那金眼饶容貌特征,一一表述,等到一刻钟后,蓝若言素描出一幅人画。
“就是他!”乐鱼一眼认出,很激动地道。
蓝若言又将画像递给黄临。
黄临看了一会儿,无法确定。
蓝若言将画中的人脸面,稍稍做了遮掩,这次,黄临才露出恍然的神色,慢慢点头。
将画像收好,蓝若言起身,让乐鱼看好黄临,自己出去,找容瑾。
容瑾与曹大人正在隔壁房间话,因为又死了人,曹大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眉毛更是都要凝成一股绳了。
看到蓝若言进来,曹余杰立刻起身。
顾不得之前还觉得蓝若言没礼貌,立刻就问:“蓝大人,可查清楚了?”
蓝若言摇头,只是将画像交给容瑾。
容瑾揭开画像,待看到画中人时,眉头蹙了一下。
蓝若言观察到容瑾的表情,比划——认得?
容瑾没回答,只是走到门口,对外面比了个手势,没一会儿,暗处不知从哪飞出来一道身影。
“大人?”暗卫躬身请安。
容瑾站在原地,看向蓝若言。
蓝若言看看那暗卫,再看看那画像,还不等蓝若言话,旁边的曹余杰已惊呼出声:“就是他!”
曹余杰直冲冲过来,仔细辨认画中人,再笃定的指着那一无所知的暗卫。
“没错,容大人,就是他,您看。”
是的,画中人就是这暗卫。
可是,这暗卫不会是凶手!至少,他们眼睛的颜色不同!
而且同时,蓝若言容瑾在四姑娘家对面等待的那半个时辰里,这名暗卫也一直潜藏等候着。
这个事实,蓝若言和乐鱼许是看不到,但容瑾作为都尉很清楚。
所以,凶手肯定是故意的!
易容成了容瑾身边一名暗卫的容貌。
画像因此不再起到作用,那凶手的线索,此刻便成了谜。
蓝若言现在唯独希望,之前烙印下来的指纹和尸体身上的痕迹,能重新作为证据。
可是,指纹需要对比,古代没有数据库,便是有,也需要记录再案,有前科的指纹。
蓝若言哪怕真的在指纹中找到凶手指纹,那也需要下次遇到他,同时再采取一次他的指纹,才能进行对比确认。
而尸体上的线索,若真的按照黄临所,是一种火药,那……只怕希望更是渺茫。
蓝若言很好奇,这个凶手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要做什么?
来得这样突兀!
令人毫无防备,并且没有道理。
莫非,是辽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