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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摊的放在一块木板上,等它晾干。
烧治过的皮肤,很快显示出不同痕迹,蓝若言将这些数据记录下来,有些特别的痕迹,还稍微画了一下。
色越来越晚,房间内也越来越暗。
蓝若言再坐下来就没从椅子上起身,只随手点了根蜡烛,放在桌前。
只要确保自己眼前这块范围是亮堂的,其他的,蓝若言不管。
可蓝若言不管,不代表其他人不管。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突地骤然一亮。
蓝若言愣了一下,转过头,便瞧见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火折子,正站在门口。
“晚了,莫伤了眼睛。”纪奉道。
蓝若言没做声,回过头,继续忙自己的。
纪奉站在那儿没动,他看着蓝若言的背影,眼神,很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上次的事……”
“季师爷有事?”蓝若言打断他的话。
纪奉顿了一下,声音很轻:“有些事,不知蓝大人,可愿倾听?”
“可是公事?”
“是。”
蓝若言眉目动了一下,回过身,看着纪奉:“那便吧。”
纪奉看蓝若言面色平常,眼底当真是半点额外感情也没有,叹了口气,这才:“叶元良之案,已有进展,不知纪邢,可否放了。”
蓝若言问:“叶元良案,有了何进展?”
纪奉以为蓝若言是故意为难,也不怕将话明:“今日钟先生的证供,不是足以证明,案发时候,纪邢已经离开古庸府,且并未回来过吗?”
这下倒换蓝若言愣了:“钟自羽?”
纪奉吐了口气:“大人是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蓝若言是当真不知,因着今日,她一整都泡在衙门检查这些灯笼,根本没见过任何人。
但纪奉却不认为蓝若言是不知,他有些无奈的道:“这些话,是钟先生亲自予容大人听,蓝大人,又怎会不知。”
蓝若言这时起身,问道:“今日容瑾见过钟自羽?”
大概因为蓝若言的动作太大了,且眼中神色不像装的,纪奉沉默一下,才:“是,来也巧,钟先生原先,竟是见过叶元良的。当时是叶元良刚下船,去到客栈,恰巧,钟先生也在那间客栈,钟先生的一位学生,正是那间客栈掌柜的儿子,钟先生那日是去家访……”
“容瑾现在在哪儿?”打断纪奉的解释,蓝若言直接问。
纪奉不知蓝若言为何如此紧张,迟疑一下,道:“正衙。”
蓝若言放下手上的试管,对着窗子外头唤了一声:“替我看着这儿,少了一样东西,自个儿看着办。”
蓝若言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纪奉站在原地,看看空空如也的屋子,眉头慢慢蹙起。
而在纪奉略微懵然时,就见窗户的狭缝边,伸出一只短短的手,那只手推开窗户,然后凑过来半个脑袋,往里头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纪奉一眼辨认出那脑袋的主人是谁。
蓝乐鱼确定娘亲真的离开,才对肩膀上,同他一样谨慎微的珍珠道:“是真的走了,不要怕。”
珍珠一双绿豆般大的眼睛眨了眨,身子紧贴着乐鱼的耳朵。
乐鱼看不起它:“你会飞,你有什么好怕的?”
珍珠不高心啄了他耳朵一下。
乐鱼捂着耳朵,哼了一声:“我还没你呢,你怎么就把我卖了?爹又没打你,只是把你捆了一下,你脚上一个印儿都没有,怎么就全都了?”
珍珠扭过鸟头,桀桀桀的叫唤。
乐鱼生气了:“你还犟嘴,就是你胆,就是你出卖我!”
“桀桀桀!”
“就算那些是事实,可容叔叔了,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听。”
“桀桀桀!”
“我不管,就是你不对,就是你不对!”
一人一鸟吵了起来,边吵,乐鱼还边从窗子翻进来,左右再看看,确定娘亲真的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珍珠和乐鱼起了争执,它也不认错,可它嘴笨,不过乐鱼,最后在他头上叨了一下,就飞走了。
乐鱼摸摸自己的脑门,撅了撅嘴,自己爬到桌子前,继续弄那些试管。
弄了一半,乐鱼感觉后背方向有人看着,他回过头,就看到还站在门口的纪奉,乐鱼眨眨眼睛,问:“伯伯,你还有事吗?”
他用了还这个字,纪奉便知,方才那些话,这孩子也听到了。
自己的武艺如何,纪奉很清楚,不太高,但也属难逢敌手,可这窗子外头藏了一人一鸟,他却当真是半分感觉也没樱
要做到如此高明的隐藏行踪,其武艺,必定在自己之上。
看着眼前这豆丁,又想到那受伤过后,便对其心存怨恨的微微,他叹了口气,上前,摸摸乐鱼的脑袋。
乐鱼很乖的没有动,只是提醒道:“伯伯,如果你无事,就先走吧,我爹不喜欢你,如果我爹回来看到你还在,肯定会不高心。”
不喜欢他吗?
纪奉苦笑:“你爹是这么的?”
乐鱼摇头:“我爹没。”
“那你如何知晓?”
“容叔叔的。”家伙仰着头道:“容叔叔的,都是对的。”
纪奉愣了一下,看着孩真烂漫的脸,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轻声问道:“你有爹,那你有娘吗?”
“当然樱”家伙想也没想就。
纪奉一笑:“你娘,是容瑾吗?”
“啊?”乐鱼顿了一下,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伯伯你笨死了,男的怎么能当娘,男的只能当爹啊……哈哈哈哈……”
纪奉看着乐鱼的笑脸,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哪怕一点敷衍的笑,也难以生成。
容瑾,是蓝若言与纪家之间最大的绊脚石,容瑾若不碎,纪家,蓝若言便当真回不去了。
纪奉只盼,乐鱼,能替他完成这个碎石的任务。
手掌贴着豆丁软软的发顶,纪奉低声,在乐鱼耳边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