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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都是在各家宴会上的遥遥一观,可心中却早将此人奉若亲饶。
若成了夫妻,不就是亲人吗?
在蓝家备受冷遇,蓝月早想脱离那个如狼似虎的境地,而待有人告知她,她的八字属性,与那权倾朝野的七王爷堪称珠联璧合后,她便蠢蠢欲动,一直期待着,这个神人一般的男人,能带她脱离苦海。
但无论心中想的再如何多,此时此刻,的确是现实中,蓝月第一次与容溯单独相处。
对方不识得自己,并不奇怪,但他用这种怀疑又冷漠的语气,质问她有什么目的的接近他,却让她不能忍受。
咬紧了唇瓣,心中怅然几息,蓝月按着早已想好的辞,沉默了一会儿,道:“女蓝月,拜见七王殿下。”
蓝月很识趣,既然通关文牒已经让对方看到了,那自己的身份,对方必然也已知晓,她也无须扭扭捏捏,还不若自报家门,反而能博得对方一丝信任。
而实则,容溯对蓝月并不信任,只是淡漠的看着蓝月,等蓝月继续下去。
蓝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其眸子顾盼生辉,盈盈水波,蓝月眸露委屈,轻垂着眉宇道:“女初来古庸府,本是想寻故人一救,却不知其住处在何,正待女想随意找间客栈落脚时,远远瞧见王爷身影,这便,这便……不自觉的,跟上了王爷,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蓝月着,还勉强坐起来,又改变了动作,双膝跪着,朝着容溯磕了个头。
容溯微微蹙眉,对蓝月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京中情况他一清二楚,此人为蓝府姐,却能轻而易举逃家而出,还千里迢迢,恰恰就来了古庸府,这世间,还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容溯心中谨慎,又问:“你来寻故人?”
一个闺阁千金,千里之外还能有什么故交不成?
蓝月点点头,温顺的道:“女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家大姐姐……”
蓝月完,特地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容溯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蓝月又垂下眸,心中思忖,看来,七王爷并不知蓝若言就在古庸府,如此一来,自己倒是没来迟。
蓝若言与七王爷到底曾有婚约,蓝月只怕自己来晚一步,蓝若言就已与七王爷有过接触。
若是如此,自己行事,便要多一层顾虑。
现在看来,却是极好,七王爷不知蓝若言在此,也就是未曾与见过,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情。
这般,自己将来动作,也无须心翼翼,谨慎为之了。
房间里,有几个呼吸的安静,等到容溯回过神来,却是眯紧了眸子,表情,深深一变:“蓝若言?”
蓝月看他如此激动,心中有些不虞,但还是点头应是。
蓝月又:“逃家之前,女偶然听到母亲与下头之人谈,是大姐姐就在古庸府,还眼下就剩大姐姐未遭连累,将来,若皇上当真容不下咱们蓝家人,母亲便要通路通路,好歹将尚在稚龄的弟送来此处,托付予大姐姐,哪怕下半辈子,姐弟二人浪迹涯,也总比年纪便没了命的好,女也是听了此话,这才……这才匆忙之际,前来投奔大姐姐,只是未成想,见到大姐姐之前,却先见到了七王爷……”
蓝月着,再次抬了抬眸,眸中秋水澄清惑人,这一眼,更是魅生百态。
蓝月将浑身解数,融入眼中,视线盯着容溯,满含娇怯,却不想,这扰人心神的一眼,容溯并不买账。
容溯在听到蓝若言竟在古庸府时,心思已经飘远,脑中,回忆着自己在此处走过的街道,见过的生人,去回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见过她,或是什么时候,擦肩而过过?
来也是讽刺,自己遣人找蓝若言这般久,未成想,蓝若言竟就在自己身边?
可叹那女人太会躲,竟是他将手下之人全数派了出去,也未寻到那人一片衣角。
心里想了很多,容溯的心思越飘越远。
蓝月则眼睛都要盯红了,才确定七王爷并未关注自己,不觉咬紧唇瓣,微微垂下眸,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就在这时,容溯开口:“蓝若言现在何处?”
蓝月心中瞬起一片凉意,面上却不显,只是摇头:“女不知,若是知晓,这便去寻了,哪里还会纠缠王爷……”蓝月这话的微妙,里面涵盖两层意思。
第一,自己不知蓝若言踪迹,只知蓝若言在古庸府,却不知其具体地址。
第二,在未找到蓝若言前,只怕,自己要迫于无奈的纠缠七王爷一段日子,毕竟自己出门在外,却是就认得七王爷这一“熟人”了。
容溯听在耳里,便蹙了蹙眉,开口想什么,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
他沉思片刻,道:“本王自会替你寻你大姐。”也不管是不是假公济私,容溯这么着,也这么打算。
他倒要看看,眼下古庸府巴掌大点的地方,这蓝若言藏得如此深,能藏到哪儿去。
并且现在蓝月在他手里,若是蓝若言想寻回妹妹,必然也要露面,皆时,他倒是有些话,想与蓝若言。
蓝月心思细腻,听着这句话,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蓝月此行并非想寻找蓝若言,只是需要确定蓝若言在不在七王爷身边,确定蓝若言对自己没有阻碍便可。
蓝月不管蓝若言是死是活,既然蓝若言早早的逃离蓝家,那便是彻底断绝了与蓝家的关系。
蓝家满门被捕,蓝若言未归来荣辱与共,那现在,自己即将攀上七王,蓝若言也莫想来再讨便宜。
只是心中这般想着,面上蓝月却未显,只是噙着一双水眸,轻轻的道:“得蒙王爷收留,乃是女的福分,只是这束绳……”蓝月着,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捆绑着的双手,摸样可怜。
容溯眉毛也没抬,从靴中掏出匕首,割开绳索,蓝月终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