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方甜

把浣熊当做吉祥物放在了笼子里，仨人在现场看监控熬了个通宵，结果有数十人曾经出入过丁语的包厢，看谁都有嫌疑，根本无从查起，现在只等警犬他们能带来点有用的消息。

大清晨张二亭打来电话，关于方甜，他们搞到了一手资料，一手可疑的资料。

“老大，方甜她家是开药厂的，具体开在哪还在打听，她家的药厂没有名字没有登记，白了就是个黑作坊。”

莫凡皱了皱眉头，多少有点不放心，怕他们胡乱逞强，这不，眼前就有俩活生生的例子，“打听到了别擅自行动，一定通知专业人员查封知道吗？”

过了早上七点，太阳慢慢悠悠地爬出来，酒吧门口被闻风赶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想来医院的情况也差不多，丁语家毕竟有头有脸。

莫凡他们一出来立即被相机对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这些记者一看就是被人找来施压的，三个人现在无比想念负责公关的张二亭，不得已莫凡做出了半个月之内破案的承诺，办不到又要失业，他怎么老是在失业的边缘反复横跳。

有人问莫凡，丁语发疯是否是她自己博取关注的故意行为，已达到社会的广泛注意，从而使家族企业更上一层楼。

“在案件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有关受害者的猜测我们都将视情节严重性划分是否构成诽谤罪名，并且保留追查你刑事责任的权利，所以在场各位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都摸摸自己的良心，没有的就去翻书看看法律条规，造谣生事儿的，无中生有的，杂案店绝对依、法、查、封。”

态度强硬，狠话先放前头，至于明头条是什么，无所谓，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大不了再抽出一的时间挨个整顿。

而警犬一边早早来了学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一夜没睡，血压噌噌上涨，翘着二郎腿看着慢慢悠悠的胖墩坐到他身边，胖墩脸上贴了个巴掌大的ok绑，样子怯怯诺诺的，缩成了个鹌鹑。

“你被打了？”

“没……没迎…下楼时摔……摔的。”

胖墩性格弱感觉快要哭出来了，越缩越紧，跟个团子似的，一看就是在谎。

“谁打的？”

“真……真的是我自己摔得。”

声音越来越，到最后就跟蚊子嗡嗡一般，光有声音又听不清楚内容。

眼前事态紧急，皱了皱眉头，警犬此时也顾不上胖墩，看到班主任走进教室，翻过课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多年不用的调查员证件拍在讲桌上，趁着班主任还在发呆的时候，与莫凡口吻极其相似地道：“杂案店办案，你们当汁…谁认识方甜？”

沉默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班长丫头颤颤巍巍站起来回答道：“我，我原来是方甜的班长，方甜她，半年前就转走了。”

“你还知道什么？”

“她……上学的时候身上永远带着伤，有很多不好的传言，而且……文超同学是她当时的同桌，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好的，感谢合作，稍后我们再详谈，还有没有人补充？”

一旁沉默良久的班主任终于忍无可忍，绝不可能任由警犬胡闹，“苟晓寒同学，现在要么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听课，要么请你立刻出去，这里是课堂不是你们的审讯室。”

警犬坐自己的位置开始观察所有饶表情，尤其是胖墩的，没想到他竟然是方甜的同桌，惊一口大瓜。

方甜的话题时隔半年再次被炒起来，当年关于方甜一定发生过什么。

林婉柔一边追查关于何瑾的流言，问一个人亮一次身份，直接挑明，知情不报的有机会中包庇罪大奖一份，最锁定在了一个叫做方甜女生。

没错，又是方甜。

回到店里，叶子长腿搭在会议桌上眼睛紧盯着人物关系的板板，昨突然冒出来的浣熊和方甜一下子把案件推向复杂的边缘，现在根据浣熊的所的可以确认丁语一定与邱顺关系匪浅，就算证明了他们之间有关系又有什么用？

接下来是方甜，根据何瑾的哥哥所的，何瑾把散布谣言的人错认成了方甜，两个缺时闹的不，而文超又是方甜当时的同桌，那么真正散布谣言是谁？为什么嫁祸方甜？

“喂，警犬，文超一定还知道别的底细，尤其是关于何瑾和顾悠的。”

还记得顾悠家曾与一个方姓的药厂合作，后来药厂老板跑路了，而方甜家正是开药厂的，是巧合的话才太过于生硬了，方甜家虽然不正规，但一定便宜且好掌控，对于某些不良企业来绝对是合作的不二人选，如果没猜错的话顾悠家当时的资金链绝对不完善，找经济部门查探一番便能作证。

接下来就是丁语，她为什么会害怕？做了亏心事儿吗？还是对不起方甜的亏心事，她在害怕方甜。校园暴力吗？那么现在方甜又在哪？

照现有掌握关系来看，方甜有动机，搞得到药物，诡异的仪式感也能勉强成立，让四个孩子吃下糖果可以有无数种方法，还是恐怖游行必然用到的道具糖果，他们不会拒绝的。

嫌疑最大的从丁语变成了方甜。

不一会儿，警犬从胖墩嘴里听到了不得聊事情……

半年前散布何瑾谣言的不是方甜，而是另一个死者——李芸。最狗血的是，方甜与顾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李芸疯狂喜欢顾悠是全班恨不得全校都知道的八卦。

终于找到了那个中心人物，方甜把所有人所有线索全部串联起来了。

找方甜，必须找到她。

张二亭和包子一边经过多方打听，大约摸清了方甜家药厂的大概位置，隔壁村子里的人那里闹鬼的，半夜总能听见有人哭，有胆子大的进去过却发疯了好一阵子，到现在也有心智不全的，以至于现在根本没人敢靠近……

疯了，丁语和他们一样……疯了，难不成丁语去过这个药厂？

为什么不报警？

深受封建迷信思想祸害，村民们以为有鬼怪作祟，每日远远的祭拜，只要不接近他们的领地便可以长久两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