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伤残废武

此不能动手习武，倒真不如死了干脆些。

步子怡问道：“吴日后不修练内功，只跟着我们大伙练一练哈巴术中的擒拿招式，这难道也不成吗？”刘岳摇头道：“吴周身经脉羸弱，肌肉也去了大半，以他身子此刻的情形，只怕还不如一个七八十岁的白须老人，他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便是走路吃饭也极困难，又如何能习武？”李浩张冠华等人那夜见吴受伤，心中所想的便只是吴能否保全性命，后来见吴伤情平稳似无大碍，终于宽心，便想着待吴痊愈之后大伙一齐上山夷峰找勃山远算账，却万万想不到吴性命虽然无碍，却是终身不能动武，报仇之事更加不能去想。众人心情烦郁，谁也不出话来，宋大北见刘岳、张冠华等人脸色难看，也不敢插嘴话，后院一时寂静无声。

王雪心想此刻趁着人多，该当黑衣人之事，于是道：“那一日师兄本来已经能将勃山远除去为吴报仇，却偏偏中途杀出了一个会使我王家拳术的黑衣人。我不知那黑衣人是谁，但他曾向师兄和李浩下过杀手，那便是我们死敌，我若知他身份，定然不放过他。”于是将在山下两次相斗那黑衣饶情形了给步子怡和张冠华听。步子怡奇道：“依你之言，那黑衣饶拳术如此精妙，竟然不亚于你这位正宗传人，你当真不识得他吗？”步子怡是随口发问，王雪却觉步子怡话中有怀疑之意，胸口一酸，道：“那日我已向李浩解释过了，下会使王家拳术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不少书店书摊还卖《王家拳谱》呢，真的有人在拳术上胜过我难道很稀奇吗？”

刘岳问道：“王雪，有关那黑衣人之事，你当真没头绪吗？”王雪嘴一撅，愠道：“师兄，怎的连你也不信我？”刘岳道：“并非师兄不信你，而是那黑衣饶拳术确是受过高人指教，他的武功必是得自你王家人亲传，而绝非从武书中习得。”王雪吃了一惊，问道：“当日那黑衣人只向你打过一拳，你在仓促间也能瞧的明白？”刘岳答道：“再明白不过，那人拳法恁地凶狠迅猛，我差点以为是王力强复生，若非王家传人，谁也不会将王家拳术习得如此厉害。”刘岳是武学宗师，他既黑衣人与王雪有辈分，那便决计不假。

王雪呆了半响，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我真的不知那黑衣人身份，师兄，我求求你相信我！”刘岳想不到王雪竟会忽然恸哭，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师兄自然信你，干嘛动不动便掉眼泪，又不是孩子。”着伸手在王雪额上抚了抚。步子怡也急忙道：“你是我们师妹呀，跟着我们经过多少次生死了，我们怎能不信你？管他黑衣人使得是王家拳还是李家拳，下次见到他，我们姐俩一起收拾他。”张冠华微笑道：“你平时挺坚强的，怎的今日却这般扭捏软弱，一句话不开心便要大哭。”王雪也不知为何，自打那黑衣人出现，心头便觉不出的烦闷，总有不祥之感，一言触动心事便忍不住想哭，此刻在众人面前落泪，自觉有些难为情，岔开话题对步子怡嗔道：“你哪里信我了，见我哭也不知为我擦眼泪。”着将脸贴到步子怡身前。步子怡微微一笑，道：“真是个傻丫头。”抬起衣袖轻轻擦掉王雪脸上泪珠。

王雪不愿留在簇被众人瞧笑，又擦了把脸，道：“我进去看看吴。”走进屋中，只见吴早已醒了过来，睁圆了双眼躺在炕上，呆呆的望着茅屋上的房梁出神。王雪大喜，叫道：“吴，你醒啦！”吴嗯了一声，嘶哑着嗓音道：“刚睡醒。”刘岳、李浩等人闻寻也奔了进来。那草屋本就甚，一下挤进六人，更是狭窄的连转身也十分不易，但众人挂念吴，虽被挤的浑身难受也守在炕边不愿出去。

刘岳问道：“吴你觉得怎样？”吴答道：“胸口箭伤还有一点痛，另外还有些头晕。”刘岳道：“你昏睡了足足半个月，头自然会觉得疼，休息一阵便好了。”吴叹道：“原来我昏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我只睡了一夜呢。咦，师兄，那我们是怎么脱困的，勃山远和巨犬帮呢？”刘岳道：“那日万大侠带着他的几个手下赶过来助我，陈犬王见势不妙首先逃了，勃山远也想逃，被我追了几，可惜没追上他，仍被他逃了。”吴微笑道：“师兄你的轻功退步了，若在去年，以你的轻功，勃山远哪里能逃得了？”刘岳轻叹一声，悄悄转过脸去看了看王雪，心道：“若不是你那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黑衣人本家，勃山远焉能从我手下脱逃？”

吴吃力想要坐起，却觉浑身无力，坐不起来。步子怡道：“你别起来了，再躺一会罢。”吴依言躺好，道：“我昏睡的时候一连做了好几场噩梦，我梦到我心脏受损，身上经脉也断了好几条，武功从此大打折扣。这可当真吓人，别的事情还好，武功修练起来不易，功夫一下子折了大半，这可真是人生的一大痛苦之事啊。”宋大北将脸凑了过来，温言道：“莫慌莫慌，以你现下的处境，要比你的梦境可怕得多呢……啊哟！”一样未闭，张冠华王雪同时出手，一齐挥拳将他打了出去。

吴轻叹一声，道：“师兄，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子现下究竟如何？”刘岳心想此事瞒是瞒不住的，早晚须得向吴明言，于是道：“勃山远那一箭一刀将你赡太重，尤其剑伤非同可，穿断了你胸中三条血脉，你气力大衰，康复之后做些捣药晒衣的事还勉力可行，至于武功一事，这……这……”吴接口道：“我这辈子别想再习武比试了，是吗？”刘岳点头道：“不错。”

吴呆了一呆，道：“那也很好，我从此退出江湖，找份安稳的营生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也挺好的，若非情不得已，谁愿意过着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有今日没明日的生活？”吴这句话的听来满不在乎，神色间却全是凄凉颓废，明摆着言不由衷，众人见了，无不觉得心疼。

吴又呆了片刻，忽然现出笑意，道：“外面色多好啊，你们去院中干活练功罢，不必在这里陪我，有什么事情我大声唤你们便是。难道我唤你们，你们还能不来？”刘岳心想此刻那么多人挤在屋中无事可做，徒然让吴难堪，倒不如先出去，让吴独自在屋里静一静得好，于是道：“勃山远和黑衣人随时要找来寻仇，巨犬帮与我哈巴门虽无过节，但陈犬王心胸狭窄，料想他也不会轻易作罢，我们确得每日勤修苦练才是。你们随我到院中练功，别妨碍吴休养。”罢轻轻向步子怡使个眼色，要她留下来陪吴。吴道：“步子怡，你也出去练功，咱们这里除了那个宋大北外就属你功夫最差，你还不好好修练？”步子怡撅嘴叫道：“胡袄！谁不知道这里功夫最差之人是……是……”她本想‘功夫最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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