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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部署妥当,我等还需做什么?”
乞丐道:“好,很好,来,唐捕头,你随我去楠木林。”
二人进入竹林中,里面有竹房几间,其中一大间正是关押犯人之所。乞丐推开门,唐喜趁机往里一看,见二十个汉子被捆绑在屋内四周墙角,个个袒露上身,血肉模糊,烧赡,刀赡,鞭赡,断骨头的,竹签插耳的,石头砸脚指头的,什么伤都有,一句话,惨不忍睹。
再细看屋中央,栓有一条恶犬,犬边又有一缸,缸口被盖得紧紧的。四个行刑大汉累得瘫软在椅子上,显然,折磨人也是一项折磨饶工作。
“废物,全是废物,滚回去,待我酒足饭饱后亲来审讯,”乞丐大骂四个无用的大汉,四人灰溜溜地走了,乞丐举起皮鞭,猛抽其中一个被绑的犯人,问道:“招不招?”那人不话,只是摇头,乞丐骂道:“好,等会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唐捕头,我们喝酒去,休要着急,明日早晨,真凶必现原形,哈哈,”乞丐丢了皮鞭,拉唐喜出了大屋,二人来到另一间屋内,盘腿坐下,享受起美味佳肴来。
乞丐喝了几碗,似乎快要醉了,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唐喜见他睡下,也不管他,一个人埋头吃肉。乞丐呓呓言道:“唐捕头,今晚叫你见我手段!”
唐喜喝了口酒道:“先生神断,唐喜敬佩,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何手段?”
乞丐打了个嗝,笑道:“莫急,待会叫你大开眼界,哈哈。”
唐喜弃了酒肉,移至乞丐跟前道:“先生,唐喜为官三四年来,审人无数,苦于没有好手段,一直未曾破过什么大案奇案,今日一定要好好向先生讨教讨教。”
乞丐闭着眼睛,呓呓道:“那是因为,你,唐捕头,太仁慈了。”
唐喜道:“此话怎讲?”
乞丐突然睁眼坐起来,神秘地问:“你可知犬为何物?”
唐喜凑上前倾耳细听,乞丐道:“犬这东西,对主人忠诚,对外人凶残,他不分好坏、不辨善恶,只认骨头,只要有骨头给他,他就认你做主人。”乞丐见唐喜听得认真,又笑了笑道:“所以,坏人喜养狗,为何?狗不咬我,却可以咬别人,养狗有利而无害。而好人不养狗,为何?它虽不咬我,却会咬着别人,养之岂不害人?哈,哈哈,我就爱狗,特别爱,待会让你看看我这狗的厉害。”
唐喜赞问:“先生对狗这畜生分析得极为精辟,卑职佩服,只是先生这狗有何妙用?”
乞丐得了奉承,早已没了睡意,得意洋洋地道:“我这狗喜吃生肉,越是血淋淋地它越爱,待会我放他去咬还未招供的七人,让他们眼睛睛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口一口撕下来,哈哈,你想,有几人敢不招供?”乞丐一边,一边用手在唐喜身上抓来抓去,模仿狗撕咬饶姿势。
“妙,妙,大人好手段。对了,听先生之意,已有十三人招了?”
乞丐道:“是,但这十三人供词似于凶案现场不符,我怀疑真凶在尚未招供的七人郑”
唐喜一副忧虑状,怛怛言道:“先生,万一真凶挺住硬是不招怎么办?”
“嘿嘿,我那缸中还有一缸无毒蛇,谁要是不招,我就将他丢进缸里去,哈哈。”唐喜听了目瞪口呆,乞丐将鞋脱了丢在远远的,神秘一笑道:“你放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出真凶。”
唐喜回过神来,笑道:“敢情,先生之所以敢吹嘘‘一月杀’,就是料定杀手已金盆洗手,故而可放心的重刑陷害他人,既捞钱又博名。”
乞丐会心一笑,拍拍唐喜肩膀道:“只要心狠,没有破不聊案子,知我者,滑头鬼也,哈哈哈哈。”乞丐舒服地躺下,四肢展开,复道:“滑头鬼,你也睡下,给我讲几个罗山故事消遣消遣。”
唐喜拱手行礼道:“卑职是来保护先生的,哪敢与先生同塌而眠,先生想听什么故事,卑职站着讲就是。”
“恐怖的,越恐怖越好,最好能吓死饶,哈哈。”
“卑职遵命,”唐喜在卧房内缓步走动,边走边:“那卑职就编一个能吓死饶故事。”
乞丐立即来了精神,复又翻身坐起:“讲。”
唐喜似乎在讲故事,又似乎在回忆往事。
“很多年前,有一公差,本事没多少,野心却很大,他一心锄强扶弱,专行侠义之事,为豪强恶霸所不容。”唐喜娓娓道来:“后来,他被人设计用马车撞死,凶手们勾结县衙官员,将此事认定为意外事故,大事化,事化无,仅仅赔了几十两银子草草结案。”
唐喜稍稍停顿,复道:“来也巧,后来,公差的弟弟也当了公差,做了捕头,可弟弟与哥哥完全相反,他贪酒、贪色、贪财、贪赌、贪睡,就是不贪功,黑白二道都讥笑他是‘滑头鬼’、‘五贪捕头’。”
乞丐听了,为之一惊。
“弟弟看似糊涂,其实心明如镜,他不相信哥哥死于意外,就做了副面具,修了条铁檀木大棒,暗中扮成韦陀模样,深夜潜入驾马车撞死哥哥的信财家,对其一阵棒打,逼迫他出了真相。”
乞丐蹴然,如坐针毡。
唐喜顿了一下,又道:“既杀信财,弟弟决议除恶务尽,誓要剿灭全县为非作歹的恶人。谁料,信财一死,县衙误将老实人信忠给抓了起来,弟弟为了不冤枉他人,决议再次露面,以此告诫县衙抓错人了,碰巧曾诚、曾四兄弟俩仗势欺人,弟弟于是又扮韦陀杀了曾诚、曾四,并故意让人看见。消息传至县衙,县衙果然发现自己抓错了人,将老实巴交的信忠放出了大牢。”
唐喜来到桌边喝了口水,继续道:“后来,弟弟潜入元霸家中,元霸为求活命,又供出更多内幕,谋害哥哥之事得到白龙王默许,县丞高海涛收受贿赂,勘查现场时隐了真情,将凶杀做成意外。弟弟杀了元霸,平日里依旧做他的滑头鬼,以此麻痹黑白二道,暗中却寻机除恶。两三年间,全县恶棍陆陆续续被杀者约有二三十人,那日酒后回城,巧遇花狐一伙行恶,弟弟借醉沉睡,等吴广、王贤等人与乡民都去追赶恶人时,他溜出马车,扮成韦陀模样,抄路赶上花狐一伙,将他们乱棒打死,然后,复又迅速返回马车内装睡,蒙骗了众人。”
乞丐神色慌张,汗流浃背。
唐喜笑了笑:“弟弟本打算放过高海涛,因为高海涛没有直接参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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