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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回:雷锋塔下叹世道,古松林中拜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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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故而当乞丐调查鬼杀手时,鲁奇供出了亲眼看见唐喜在龙王山庄出没的事。自从得知唐喜杀人真相后,鲁奇极为悔恨,自己一时不慎,竟然断送了真英雄的性命。

二王这么一问,鲁奇觉得自己有责任宣传宣传唐喜的英雄事迹。

“二位可知罗山鬼杀手案?”鲁奇问二王。

“知道呀,捕头唐喜伪装成胆怕事的滑头鬼,真面目乃是一个手段凶残的杀手,他假扮韦陀害了数十人命,此事下人人皆知,”王雨道。

鲁奇愤愤道:“那都是官府瞎的,唐捕头所杀都是江湖恶魔,没有一个无辜之人,这些恶人,官府不闻不问,任由为非作歹,唐捕头只不过是为民做主,执行道而已,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到这里,鲁奇咬牙切齿,紧握拳头,似乎要替唐喜报仇雪恨一般。

王风道:“唐喜杀人之事,江湖上早有传闻,但众纷纭,莫衷一是,官府和民间各有辞,奇哥,你就跟我们细一番,也好教我兄弟二人识得真英雄。”

鲁奇也乐意讲述此事,三人找了个偏僻的树林,坐在两张石凳之上,鲁奇将唐君被人杀害,唐喜暗中调查,扮成神韦陀劫杀仇人和其他恶饶经过详细地述了一遍。

二王听后拍手称快,又对唐喜被判斩刑唏嘘不已。王雨见鲁奇仍在伤感,既安慰又调侃道:“世道颠倒,黑白不分,朝廷律法懦弱无能,恶人横行无人能制。不过反过来想倒是好事,如果律法严明,朝廷强悍,怕是你我三人现在不是在这里游西湖,而是在大牢里啃窝窝头呢。”

“只要世道好,民无疾苦,鲁奇坐大牢也愿意,”鲁奇道。

王风接过话题道:“是呀,如今世道,官宦人家冷漠无情,商贾贩唯利是图,地痞流氓歹毒狠辣,贫苦百姓饥寒交迫。朝廷对此却视而不见,倒是民间一些仁人志士迎风而立,孜孜不倦,苦求治国良方,可钦可佩。我闻下有四大贤才:一个是东儒方青,此人就在杭州;第二个是南佛罗空,在湖广衡山;第三个是西道王善,修行于四川鹤鸣山;最后一个北法曹印,听已被逐出京城。”

鲁奇急问道:“这杭州的东儒方青有什么能耐?”

王风道:“我也只是听而已,据方青年仅四十余岁,却是大儒,他以杭州为中心,在周边数省讲学,传授仁义之道,教化万民向善。”

鲁奇突发奇想道:“既然圣人就在眼前,我们何不一访?”

王雨赞道:“好呀,我倒想去看看他到底是满腹经纶的真圣人还是哗然取宠的伪君子。”

“如果他是个伪君子,我就偷得他身无分文,”鲁奇笑道。王雨不甘示弱:“如果他是伪君子,我保证骗得他只剩一个裤衩。”

三人哈哈大笑。

3

次日上午,鲁奇、王风、王雨三人轻装简束,一路上谈笑风生,兴匆匆地来到杭州城外九溪十八涧。大圣方青多年来一直在此收徒讲学,不少江浙大官名流也慕名前来。今日正逢讲学之日,因此山路上前来听讲的人群络绎不绝,恰如赶集一般。

三人进了山来,果然是风景秀丽,但见溪水清澈,树林茂盛,鸟语花香,道路清洁,在林间石径上漫步,心情轻松舒畅。走着走着,只见前面一片古松树林中有一木屋,木屋外有一可容纳六七百人席地而坐的草坪,草地中间错乱无章地立有许多形状各异的大石块,每一石块上或立一二人,或坐三四人,草地上也有二三百人盘腿而坐,大家半绕着木屋,木屋门口摆着一块大木板,上面一人面朝大家盘腿而坐,这饶右侧有一矮木桌,上面放着好几本厚书。

鲁奇三人猜想应是方青正在讲课,快步向前走去,路边果然立有一木牌路标,箭头指向林子内的木屋,上面写着:“方青讲经庐”五字。三人匆匆沿路穿过树林,进到草地,也在空石上坐下。

方青脸容清秀,目光有神,精神饱满,着一身青色长袍,一脸文雅的样子。

巧的是,方青今日所讲正好是君子与人,只见他盘腿坐在木板上,微笑着娓娓而谈。

“圣贤推崇仁、义、礼、智、信,崇尚君子,鄙夷人,敢问何为君子?何为人?”方青声音洪亮,语言不紧不慢,数百听讲者鸦雀无声。

方青:“汉文帝身为九五之尊,能察囚徒之苦,废肉刑,仁也。左伯桃与友人同往求官,深山里缺衣少粮,宁愿饿死自己,将粮食省下来助友成就功名,义也。柳子禽夜宿城门,抱昏睡美人而不乱,礼也。管仲虽老,能辨易牙煮子之毒,能知竖刁自宫之伪,能识开方弃王之假,智也。尾声与人约会于树下,遇涨水,誓不失约,抱柱而死,信也。”

“方教授,什么是人呢?是不是缺少仁、义、礼、智、信的人就是人?”一少年起身问道。

“人不仅缺少仁、义、礼、智、信。人者,疾为诞而欲人之信己也,疾为诈而欲人之亲己也,纵禽兽之行而欲人之善己也。人做事贪欲太盛,明智不足、虎头蛇尾,不能持久。人自古有,今日最泛滥!当今世道失信、无义、少仁、不忠、缺礼,此乃下大乱,民生贫窭之祸根!方青在此讲学,就是希望大家都做君子,以仁义礼智信为准则,如此,则下复归太平,黎民再度安宁”

复一人起而问道:“方教授,在下钱塘县典史文思,主巡捕职,我大明子倡导律法之下,万民同等,而你在此将人分为君子与人,致使人有寥级,与前元旧制暗合,似有不妥!”

方青未及回答,又有一人拂袖而起道:“晚辈萧仲春,乃宁波府衙役,身为公门中人,也与这位文思兄一样,敬仰大明律法,愚以为,国家混乱,只有律法才能破邪立正,澄清寰宇,方教授所宣扬的儒家纲常乃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用来治学可以,治国嘛,未免是镜花水月。晚辈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方青笑道:“原来二位都是官府中的公人,失敬。”

文思、萧仲春拱手谢礼:“不敢。”

方青道:“人有君子、人之别,从古至今,历朝历代,莫不如是,岂是方青分出来的?律法之下,万民同等,方青推崇,但是律法只用于公堂之争,不可推及于江湖之义。我举一例之,假如二位在家吃饭时来了一乞丐,你将仅有的一个馒头给了他,过了一会又来一个乞丐,你没有馒头了,后来的乞丐就去县衙告你厚此薄彼,你在律法之下歧视乞丐,二位大人,假如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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