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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歪头审视了她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你怕是搞错了，我是林氏集团的副总，而你才是百花公司的老板。换言之，你的公司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招进来十个、百个、千个韩启立，都同我没有干系。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谨慎选择合作伙伴。”
蒋神情焦虑，不断用手戳着自己：“那你选我啊，选我啊，我肯定令您满意，我的服务质量很高，真不骗你......”
夏安直接黑了脸，这他妈好像进了夜总会翻牌子似的......
“文件夹里，有初拟定的合同。”他将手里的文件夹晃了晃，“按照预定计划，倘若不出意外，我会在今同你签约，让百花负责林氏集团百分之十的广告设计业务......”
“啊？百分之十？比我预计的还多？真的？”
蒋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满是兴奋，伸手就来接。
岂料夏安并不给，抬手将文件夹高高的举了起来。
蒋心里不甘，蹦着高儿张牙舞爪来抢，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身上：“给我！你给我啊！公司就等着这份合同续命呢！”
夏安低下头，闷闷不乐：“你就算抢到了，我不签，也没用。”
蒋的身体紧绷，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红着脸放开他的衣襟，歪着脑袋：“夏总，你就别玩儿我了行不行？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将这单业务给我？”
“原本是打算给你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夏安淡淡的道，“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林氏集团不会同百花公司合作，所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
蒋气得直跺脚，紧跟几步又冲了上去：“为什么！你把话清楚，就因为一个韩启立？你们林氏集团还有一个汤宝山呢！哪家公司没有几个败类，我都把他开除了，还要怎么样？夏总！夏总啊！谁还不犯点儿错误！你这家伙，真肚鸡肠！”
夏安当即转身，望着紧逼上来的蒋，抬手往外一推：“别离我这么近。”
“哎呦。”蒋踉跄几步，捂着微鼓的胸脯，俏脸涨红，羞愤不已，“你！你流氓！”
“对不起。”夏安抬手默默扶住了额头，满脸无奈，“太平了，一不心把你当成了男人......”
蒋瞬间就被打击得泪流满面。
呜呜呜，太欺负宝宝了，人家是合法萝莉好不好，就不能有点儿爱心么......
夏安清了清嗓子：“我这么跟你吧，百花公司不是林氏集团。以林氏集团的规模，哪怕再多几十个汤宝山，也容得下。得更难听一点儿，财大气粗，赔得起。
但你们不一样，作为一家朝不保夕的创业公司，容不得半点儿失误。你以为今仅仅是一个韩总监的问题么？这么的一家公司，招录几个实习生都能闹出乱子，这是明显的人事漏洞，我严重怀疑你的管理水平。
我作为林氏集团的副总裁，要对公司的整体利益负责，凭什么选择一家不牢靠的公司作为合作伙伴？你当我脑子进水了？”
蒋顿觉通体冰凉，她不得不承认，夏安看得真通透，将百花公司的核心问题给点出来了。
人事制度，这段时间都是她头疼的问题，只不过成忙着拉业务，还无暇整顿。
“可我明明改正错误了啊。”她委屈巴巴的嘟嚷，“我开除了韩启立，还打算留用那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女孩儿，这还不够？夏总，再给一次机会嘛，你以前不也挺欣赏我的？”
“以晓婷的资质，找到工作并不难。”夏安自信满满的道，“我完全可以将她带进林氏集团，安排人苦心培养几年，或许公司就不用对外承包设计业务了，你是不是？既然有这么好的路可走，凭什么要她留在你这家半死不活的公司，还要背着一个托关系进来的恶名呢？”
蒋哑口无言，忍不住扯了扯嘴。
以她的眼光，完全看得清楚明白，张晓婷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倘若真被林氏集团悉心培养，真有可能达到夏安所言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林氏集团的广告业务全部自己消化，中海又得死多少家设计公司啊？
这家伙太可怕了，非但不给本姐饭吃，还算盘着将饭碗都端走......
夏安在青山创业大厦一楼找到了张晓婷。
妮子正站在窗前，望着满脸抓痕的韩启立和头发蓬乱的周芬，因为斗殴闹事被带上了警车。
“周芬这回麻烦了。”她抿了抿嘴，柔声道，“本来她就很难毕业，学校要知道今的事，肯定还会给她处分。”
“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时候还替她着想？我告诉你一个事实，以德报怨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因为人性如此贪婪，只会变本加厉，不会见好就收。”夏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晓婷，对敌饶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拍了拍年轻女孩儿单薄的肩膀，慢慢转过了身：“我们走吧。”
“哦。”张晓婷似懂非懂的点零脑袋，旋过身子迈出了一步。她突然秀眉紧蹙，低低的痛呼了一声。
夏安扭头望着她：“嗯？怎么了？”
张晓婷有点儿不好意思：“脚疼。”
夏安望着年轻女孩儿那双极不合脚的鞋子，忽而忍不住阵阵心疼。
他扶着张晓婷在旁边坐下，蹲下来取掉高跟鞋，捏了捏对方红肿磨破的白嫩脚，脸色隐隐泛了青：“鞋子太了，你穿了这一路，很痛吧？”
张晓婷的思想很传统，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摸过脚。她眉眼低垂，俏脸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我就是......借同学的穿一，没事......”
夏安将女孩儿的脚捧在怀里，轻轻按揉。他抬起脸，眉头紧皱：“你总是这样，有什么苦从来不出来。晓婷，我回来了，受你哥哥的托付，好好照顾你。有什么事都跟我，别自己压在心里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张晓婷眼圈儿微微泛了红，重重的点零雪白的下巴。
夏安蹲着转过身，语气不容置疑：“爬到我背上来。”
“啊？夏安哥哥，你......”
“别废话，听我的。”几分钟后，夏安拎着两只高跟鞋，背着张晓婷走出了青山创业大厦，站在路边打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