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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就问了，明明电话里说过的。
刚才阿姨的话，是把自己当儿媳妇看待了嘛？好像是有点，但也有可能随口回忆一下，自己心里好开心呀。
这时老爸说道：“现在的学校不像我们那时候了。我读书那会，还有背米去学校煮饭，要个荤菜两毛钱，就自己带点辣椒和豆腐乳，一吃就是一个礼拜。
回到家里就马上偷偷去河里搞两条鱼或者去田里搞点泥鳅，开荤。”
唐叶从小到大已经听了好多次，小方婧就很好奇，不干饭了，问道：“叔叔，为什么有鱼不晒成鱼干炒辣椒吃啊，还有以前两毛钱就可以吃荤菜了吗，好便宜，你们为什么还要偷偷去抓鱼啊？”
一连好几个问题，老爸就说：“我们那时候的人傻啊，不给抓鱼，抓了鱼还会被村里的人说闲话，告你搞投机，整天就知道种地，还有开荒种地，河里的鲤鱼巴掌大，站到岸上都看的清楚，都没人下去搞来吃。
整天说吃不上饭，有现成的东西都不敢去搞，晒鱼干哪敢晒，就偷偷摸摸弄着吃。”
唐叶道：“老一代的问题，山里又缺乏信息，完全不知道社会进步。”
“是这样，现在的生活好多了，我读书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个十几块，很牛了，一个荤菜2毛，那时候也很贵。
后来我成家，有时候出去拉猪卖，半夜去，第二天回，一趟几百块，还被一些人说我好吃懒做，我一趟的钱顶他们几个月，后来拖拉机不给上公路了，就没敢搞，再之后就没什么出路了。”
小方婧就好佩服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以前一些人的世界是这样的，她见过她爷爷的照片，年轻的时候都开小汽车了，可能爷爷知道的东西多一点，只是没曾听他说起。
“叔叔，你也好厉害，现在唐叶也很厉害。”
老妈道：“小方婧，你别听他吹牛，要不是有我儿子，我们现在还在山旮旯里，你也就随便听听，当不得真。”
“什么当不得真，又不是没做过，做过才说的出。”
“做是做过，就是不长久，东搞搞，西搞搞，没弄出什么名堂。”
“那还不是我把家撑起来了。”
“那倒是，你赚钱比我厉害。”
大概老妈说的是实情，老爸稍微说说自己光辉的过往。
唐叶想着，等他自己以后老了，还可以对孙子孙女吹牛逼，就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一不小心买了一点币，然后坐享其成，几年后成了亿万富翁。
孙子孙女就冒着小星星的眼睛：“哇，爷爷好厉害的样子，亿万富翁是什么？”
等等，想岔了。
要说自己打球很牛逼，长得很帅，还会哄女孩开心，你们才有两个奶奶。
呸，越想越远，什么脑子？
小方婧继续了解着以前的生活，听唐叶老爸说，然后老妈又在一旁补充，学姐全程安静，唐叶陪着她安静。
饭后，学姐就和老妈整理残局，小方婧还有唐叶加上老爸坐在沙发上。
小方婧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听老爸说，一老一少乐此不疲，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讲。
唐叶则享受着午饭后的静谧，这静谧是内心的静谧，与环境无关。
耳边吵吵闹闹，但声音清脆悦耳，有厨房传来的洗碗声也有身边小可爱的声音，鼻尖传来橘子的气息，又觉得清新。
不知不觉，唐叶就睡了过去，期间似乎有人给他盖上毛毯，但他睡的很沉，不知道是谁。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晚睡的非常好，白天还能睡的这么死。
他想，大概是天赋异禀。
醒来的时候，还感到有人压着胳膊，他以为是学姐靠着他睡着了，结果是小方婧。
学姐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小方婧醒醒，别睡了，他们人呢？”
小丫头睡的很浅，很自然离开他，“叔叔去店里了，阿姨和学姐去买衣服，我不想去，本来是看着电视的，怎么睡着了？”
唐叶没回答她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看了一下时间，快三点了，还睡了蛮长时间。
电视里，播放着名侦探，是小方婧的热爱，正好是真相只有一个的解惑阶段。
两人都不做声，各自抱着一个抱枕，发着呆，还挺有默契。
某一刻，小方婧就说：“唐叶，我们去找学姐吧，一起去买衣服。”
“我还想再发一会呆，什么也不做，”他很明智，知道去了，肯定是拿东西的那一个，为什么要去呢，就是不去。
“嗯～那我也不去了。
唐叶，下周就是元旦，过了元旦，我们就到14年了，然后高考，我们一起考到学姐的学校好不好？”
她很是认真的样子，可惜不是尹姑娘说出这句话，“那我好好加油，你肯定没问题，我呢，勉勉强强，大概没问题，到时候看成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去学姐的学校。”
“嗯，”她伸出手指，“我们拉勾。”
“都快十六岁了，还兴孝子这套。”
唐叶伸出小指头，“拉钩，事先说好，我看分数来，优先第一选项学姐的学校，可以吗？”
“好啊。”
她嘴上还很认真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幼稚。
不过，唐叶很喜欢她这股纯真。
两人很认真看着名侦探，时不时剥开一个橘子吃，老妈和学姐四点多钟才回来，晚餐就又在家里解决了。
六点多钟，小方婧吃完饭，就回家了。
连续在唐叶家吃了两餐，学姐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唐叶老妈硬要她留下吃饭，没办法。
下午的战绩就是两人买了好多东西，有老爸的，也老妈自己的，也有老妈给学姐买的，就是没有唐叶的。
没办法，自从初中开始叛逆，老妈就不给他买衣服了，想要新衣服，就自己买去。
还记得那时候，要买一条裤子，给五十块钱，自己又不想要，觉得五十块能买什么裤子，后来她带着自己去市场砍价，买了一条二十九块的牛仔裤。
别问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偶尔会想起曾经发生过的画面，只是那时候买了也没穿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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