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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突然,突然得让我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傍晚晚膳的时候大雪终于停了,而我在殿内来回踱步,焦急地想要知道蝉宜宫那边的情况,苏雪娴是否真的要送命。
“娘娘,您还是用膳吧!您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呀!”冬宵和鹃红带着晚膳而来,见我无心用膳,便好言相劝。
话虽这么,可是,我毕竟是宫里妃位最高的妃子,总不能在这里安逸地用膳吧?
“鹃红,冬宵,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蝉宜宫,本宫要去探望娴美人。”我想,我去了总比不去好,至少在外看来我是尽了责的。
她们见我如此笃定,便也都缄口不言,毕竟我是主子。
穿上厚重的貂裘,在宫婢的相扶下上了备好的车辇,在大雪的晚上,宫里的甬道是不好走的,因此我们行得很慢。
蝉宜宫的人格外多。
我在远处就见到进进出出的人,还有宫女太监的啼哭声。
灯火通明的蝉翌,成了此夜禁宫中最不安宁的一个地方,大雪覆盖下的屋瓦在滴着水珠,仿佛是某个伊饶眼泪。
我悬在喉口的心在见着这幅慌乱的场景之后,终究是下不去了。
正殿内,夏侯彻端坐在上座,他得手支在案上,眉目紧锁,我一步步拾级而上,公公见了我忙要行礼,我却抬手免了。
“皇上……”我在福身之时轻唤他,“臣妾参加皇上。”
夏侯彻转了眼眸,落在我的身上,他深深叹了口气,道:“遗妃怎的来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皇上累了,臣妾送皇上回宫歇息好么?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万不能累着。”他愤愤的撇过头去,看着内殿紧闭的门,我紧接着道,“皇上,娴美人不会有事的,这里,臣妾帮您看着,好么?”
他站起身走至我的面前,我似乎听见了他沉沉的呼吸声,“遗妃,还是回吧。”他冷冷的口气里,我听不出任何感情。
也许,里面的女子是她的挚爱,在这样的时刻他不会再给另外一个女子更多的柔情吧。
我只是偷偷睨了他一眼,低垂下头,“皇上,臣妾不放心,想再这里陪着皇上。”我是真的不放心。
“那你陪朕到院子里走走。”他转身离去,踏出蝉翌的门槛,我急急跟上去,虽然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我还是想关心他一下,毕竟我是他的妃子。
他要我到院子里走走,我亦不能不走。
夜风是寒冷的,李公公命人取了貂裘给夏侯彻穿上,我们一前一后行走在蝉宜宫的宫院里,我凝望着他的伟岸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沉重的心情。
然而,也只是仿佛罢了。
夏侯彻,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转变得如此快?
在你心里是不是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你自己?谁都进不去,或许也有人进去了,只是那个人不是我,所以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点什么。
我不禁笑了起来,是在嘲笑自己吧!
“遗妃,笑什么?”不想我猝然一笑的声音被他听见,立时脑袋撞上了他突然停住的身体,撞得有点疼,让我只捂住额头。
慌忙地敛去疼痛的表情,“没事。”
夏侯彻扬起脑袋,欣赏着宫院里的风景,不过是湖水粼粼,月光皎洁,他的眼神却是有一种深情,是不是想起了往事?
我大着胆子,向他靠近一点,又问道:“臣妾一直想问,皇上爱的人是娴美人还是梅淑仪?”
我听到他重重的呼吸声,仿佛是叹气的声音。
“朕……”他,“朕都不爱。”
我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恰巧对上他的眸华,那双深邃如海洋般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我惊愕的神情。
“都不爱?”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全然没有了礼数。
“遗妃今日的话太多了!”他的脸色不悦了起来,我这才感到自己已经多言。
慌忙的转过头,离他远了一点。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站在那里站了多久,我只知道,我一直低头看着湖面上倒映的月亮,冷风吹着我的脸颊很冷。既然他不话,我自然也不开口,以免触犯了他,对自己也不好。
李公公赶到我们身边,向我们行了礼,:“皇上,娴主子醒了,要见您。”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夏侯彻转身离去,快倒让我回神的时间都没有,他,真的不爱吗?
我朝公公礼仪地微微一笑,“公公辛苦了,本宫先回宫了。”
“老奴送娘娘。”罢他转身朝着宫门口而去,我也没阻拦只是招了冬宵与鹃红扶着我离开这个片灯火通明的地方。
夜色正浓的时候。
夏侯彻就像这夜里的月亮一样,独一无二,可偏偏如此寂寞。
是的,寂寞,我坐在肩辇内想着方才静静相处的情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一种寂寞的气息。
纵然后宫佳丽三千,坐拥朝政,还是寂寞的。
“他都不爱……”我凝着指甲上的蔻丹,想着他的那句都不爱,江山美人他都拥有才不爱吧?
可,明明那么担心娴美人。
我失声地笑了,好冷,真想快点回到寝宫。
翌日清早,我去给太后请安,在绸藻宫门口恰巧遇见了来请安的商铃。
“嫔妾给娘娘请安。”她见我便行礼,看上去倒是一个乖巧的女子,然而我却觉得她的笑容出卖了她,她的笑容里都是机灵。
我想这湘国禁宫中,除了那娴美人,这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商容华倒是早。”我只是没有情绪的应付一声,仿似在应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她就是。
商铃对我的冷漠倒是不以为然,只是上前推开了冬宵,扶着我朝绸藻宫内而去,“娘娘,您听蝉宜宫的事了吗?听皇上昨夜寅时一刻愤然离去,据是娴美人触了皇上的逆鳞,皇上呀……”
“商容华,后宫之中空穴来风的事多了去,皇上那么宠娴美人,怎会有此事。”我默然一笑,眸华却是显露出厉色,意在告诉商铃不可胡。
哪怕那是真的。
“可是,娘娘……”
我稍稍侧身,加快了速度,与她错开进了绸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