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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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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愿意告诉我他的计策,他做什么我就要去做什么,在他眼里,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救姝儿的事,听芬芳的。”

他总是不忘云姝,只要提到她,他的眼睛仿佛能散出光芒。

我抿唇一笑,点头应下。

这,让我想起来两年前除夕前的那,我呆在御书房里陪他陪了半日,但是我知,我深知他变了,我变了。

犹记得,那日他打了苏雪娴。

夏侯彻午后憩,我陪着他,坐在床边,他的眉目在我面前那么清晰,触手可及,但又让我觉得不真实。

“娘娘,梁婕妤求见皇上。”李公公在外声禀告,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夏侯彻新封的妃子,骠骑将军的掌上明珠。

我方想起身出去,会一会她,夏侯彻就拉住了我的手,我愕然地看着他侧转过身子,“皇上……”

他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让她进来。”

随着他的一句话,夏侯彻将我拉上龙榻,身子伏在他的胸膛上,我几乎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强劲的心跳声。

李公公应声去请了梁婕妤进来。

我尴尬地侧过脸朝着里面,不让她看到我的脸。

“那就装作睡了吧!”他猝然一笑,拉过一边的被褥将我半个身子盖好,他的手又搂在我的腰上,轻轻拍打,像极了在哄一个孩子睡觉。

听到细的步子传来,想必是梁婕妤来了。

她低垂着头,福身行礼,“嫔妾参加皇上。”

梁婕妤虽然是将军的女儿,但是分外的柔弱,一股子书生意气,文文弱弱的,完全不像出自武将之家,尚且还有些胆怕事。

“婕妤找朕有何事?”夏侯彻自顾自的半坐在床榻上,我倚靠在他的身上,在梁婕妤的目光望过来时,我竟把脸埋进了夏侯彻的胸膛。

她这样的目光,惊愕又难过,仿佛让我想到了那年的苏雪娴。

婕妤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低头:“皇长子生病了,太医,情况不好。”

皇长子……是琅耘么?

我扬起脸就看到夏侯彻平静如水的表情,他怎么会如此冷静,他的长子生病了,情况不好,他怎么不紧张。

“皇上。”我抓紧了他的衣襟,拧着眉看他,“您不去看看么?”

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点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秘密,这两年里,他并没有那么快乐。

后宫,他是烦心的,还有,梅淑仪,他是无奈的。

夏侯彻又看向梁婕妤,吓得她把看他的目光收回,他却冷冷地:“婕妤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回宫吧,朕还要和遗妃午休。”

“皇上!”我从他的身上跳起来,一脸气意。

婕妤看着我,脸色已经惨白,然而我却不顾夏侯彻的阻拦下龙榻,“婕妤,麻烦带本宫去看看皇长子。”

方走到门口,皓腕被人紧紧地抓住,一个回旋便被拉进一个怀抱。

他清冷的目光里我找不到任何温柔。

我惊慌地推他,可是他就是不放,“遗妃,难道不听朕的话了么?朕不准你去抚水宫,听到没有!”

“臣妾要去!琅耘好歹也在臣妾宫里生活了一段时日,臣妾要管。”我感觉到他扼着我手腕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梁婕妤早就吓白了脸徒了门外。

我们两人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低头。

夏侯彻瞥了一眼外面静静站着的梁婕妤,低笑道:“遗妃,朕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会反抗朕了。”他的笑里蕴含着生气。

他愠怒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但是,我不能不管皇长子。

在这个后宫之中,我身为妃位最高的妃子,尚且太后也有意要将后宫交给我代管,我理应去看看,除却其他不,单单琅耘起初是在我宫里照顾着,琅耘的名字都是我起的,我是有感情的动物,做不到心冷。

琅耘也可怜,两年前离了我的恒欢宫,被送到太后宫,又被送到梁婕妤的抚水宫。

辗转反侧,明明是皇长子,却不能有一个固定的居所。

“既然皇上这么,那臣妾就是被您宠坏了!”我狠狠一推,将他推离自己,远远的,远远的。

我随着梁婕妤去了抚水宫,抚水宫内很混乱,宫女太监都忙来忙去,太医站了一屋子,我这才知道,琅耘已经病了好些,梁婕妤禀告了太后,太后便让太医都到抚水宫,只是多日都不见好,她只能跑到宸煌宫找夏侯彻。

只是,没想到他一副冷冷的模样,丝毫不关心孩子的生命。

太医,皇长子是寒气入内,伤了五脏六腑,凭他们的医术,要救真的是很难,然而院正偏偏这时候去深山野林采药去了。

我坐在床榻边,看着这个只有两岁的孩子,他娇的身躯在厚厚的被褥之下显得格外羸弱,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近似了透明。

“耘儿,还记得本宫么?”他怎么会记得呢,两年前他只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娃娃,不会话,又怎么会记得我是谁。

哪怕那时候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在想,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夏侯彻是不会给我孩子的,一个逆臣的女儿怎么配给他生儿育女呢。

待我回到恒欢宫时,色已经黑成一片。

岑儿和水仙在宫门口等着我,她们见我回来便高心搀扶着我,恒欢殿很暖和,我坐下后,水仙沏了茶给我。

“娘娘,您惹皇上生气了?”岑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我默然点头,“本宫也不想,只是皇上太无情了,皇长子病了都无动于衷,他要知道皇长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了。”

“娘娘,奴婢认为,皇上没有错,您不该去抚水宫。”岑儿认真地看着我。

我不免因为她的话惊讶了一下,她一个婢女怎么出如茨话,尚且还这么没有温情,口气里全是平静。

岑儿在夏侯彻身边呆了多年,他的脾气她知道,但……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茶,“岑儿,有什么话就直接,本宫听听,到底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本宫不去抚水宫。”

“奴婢不能,请娘娘恕罪。”她跪在我的脚边,低俯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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