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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公主怎的变成了这个样子,眉间的落寞凄冷,百转愁肠又是何时染上的。
“快说淑母妃怎么了!”傅姝摇着余烟的双肩忙问,还未等余烟返过神来,一把就将余烟推到一边,撩起裙角就直奔忘兮宫而去。
千柳和余烟一路追随,紧跟在傅姝身后。
傅姝心下担心着淑妃,脚步也越发的疾快,不顾一路宫人侧目,转眼的功夫就踏进了忘兮宫门。
“公子,奴才刚才听闻瑞公主一路小跑着去了忘兮宫方向,看起来很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石安端着水盆站在白慕清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去了忘兮宫?”白慕清皱眉,背对着石安,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忘兮宫现下只有淑妃娘娘住着,会不会是?”石安微微抬起头来探视着白慕清的神情。
“不关自己的事儿就不要去理会,免得祸及自己!”白慕清一甩衣袖,阔步而去。
“怎会是这样?”望着白慕清毫无犹豫的离开,石安开始纳闷。自己的主子不是一向对瑞公主的事情很上心的吗,虽然平时也刻意遮掩,可有些东西始终是遮掩不住的。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他会赶过去一探究竟,可怎么就这么走了,真是?
唉!石安叹了口气,不明所以的转身去继续泼水。
“忘兮宫!”
待转过了墙角,白慕清才停下步子站在廊下,负在身后的手指握得“啪啪”作响。
忘兮宫。
门“啪!”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人影唰的就扑倒在了一张破破的窗前。
“淑母妃!”傅姝惊慌的叫道。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原本乌黑的头发此时已变得花白,衬得这面容越发的死寂,一张泛白的薄唇微微的一张一合似是想说些什么。
傅姝慌忙的低下头去挨在淑妃唇边,两只小手抓着淑妃枯白的指节早已是泪流满面,“淑母妃,傅姝在呢,你想说什么跟傅姝说啊,傅姝听着,傅姝听着呢。”
听到傅姝的声音,淑妃更加用力的挺起身子来,可不管怎么用力都只是徒劳,她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
“公主,让奴婢来。”九华拿着湿润的锦帕挨在淑妃身边,一点一点的润湿着她的唇,她的动作如此娴熟,仿佛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次。傅姝看着面前这一幕,氤氲渐渐漫上眼角。
“九华?”傅姝拉着九华的手,死死的不愿放开。
“公主这是做什么,好好的哭什么。”九华拨开傅姝的手,顺势又将她揽到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小声的道,“也许这样对淑妃娘娘最好,起码不要再受这些苦楚了。”说着九华的嗓子也开始哽咽。
“淑母妃不会离开傅姝的,不会的。”傅姝咬着唇连连摇头。
“奴婢不得已去求了德妃娘娘,请她差人请皇后娘娘尽快回宫了。不知道淑妃娘娘是不是还能等到皇后娘娘回来,见最后一面了。”
“母后??”傅姝泪眼婆娑,“母后会回来吗,会回来吗?”想起离开灵隐寺那一幕,傅姝喃喃自语,是期盼亦是心伤。
天,越发的阴沉起来。
“哗啦啦?!”突然的暴雨瓢泼而来,傅姝斜靠在门上望了望外面狠狠砸在地上的雨滴,又望了望床上毫无生机的淑妃,顿时心如刀绞。
曾经光鲜亮丽,温柔贤淑的淑妃竟落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漆黑低矮的房屋,滴滴答答的漏着雨水,破旧椅的木板床,发霉的被子,房间里竟无一物可见人。
傅姝狠狠的下了决心,对着千柳便吩咐道,“快去准备两件蓑衣,我要带淑母妃离开这!”话说完也不等千柳反应过来,两步就跨到了淑妃窗前,掀开她的被子,弯腰托着淑妃起身。
她现在真的好轻,硬硬的只能感觉到骨头咯的手臂疼。
“瑞公主!”九华连忙制止她的所为。
傅姝侧身一挡,后退两步并不让九华近身,“我要带淑母妃离开,任谁也别想阻拦,九华你也不行!”
九华一怔,缓过神来之时傅姝已经将淑妃背起,左右看千柳还未找来蓑衣,指着床上的被褥对着发愣的余烟道,“还不快拿来给娘娘披上!”
余烟想也未想的立即上前用被子将淑妃裹了起来,“这样可以么?”
“可以了。”傅姝双臂用力的紧了紧背上的淑妃,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踏进了雨水中。
雨水顺着傅姝的面颊滴滴吧吧的滴落在地,发丝湿湿的黏在腮边,后颈。傅姝侧头看了看背上的淑妃,依旧睡得沉寂,毫无知觉。
“淑母妃,我们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
积水成流,“啊?!”
傅姝脚下一滑,整个人身不由己的侧摔了下去。
“小心!”一双大手及时的揽住了她,抬眉,那是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神,依旧的冰冷疏离。
“你?,怎么在这!”
白慕清话也不说,两手掰开傅姝的手臂,,将手上的伞塞到傅姝手中,又裹好被子将淑妃从她的背上挪到了自己的背上。
“走!”声落,白慕清大阔步的朝前而去。
永畅宫!
门“啪啪!”的被急促的拍着,里面的人担惊受怕的赶快来开门,自从淑妃被打入冷宫之后,淑妃的永畅宫门前冷落,里面的宫人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常理来说,妃子被打入冷宫,那么曾经在这宫中侍奉过的人也应一并的受些责罚,可是这责罚却迟迟未下,不只是乾宇帝一时忘了还是在想着该怎么惩罚比较好。
这会儿有人来敲门,定是旨意已经定了。
阴雨阵阵,果真不是好预兆。
门“吱呀”的被打开,傅姝冲着开门的人便道,“快快,去给淑妃找件干净的衣服来。”
门口站着的太监宫女看着眼前的一幕皆是一愣,院子里齐刷刷站着的人无不惊奇的看着他们,瑞公主这会儿怎么会在这,这男子又是谁?他背上背的?
“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傅姝紧随在白慕清身边撑着伞,打乱面前站着的这些宫人,护着白慕清迅速的朝着寝居而去。
“淑母妃,淑母妃?”傅姝急切的呼喊着。。
床上的淑妃面色依旧苍白,洁白的锦缎衬的她更加的虚弱无力。余烟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