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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将弘珏谋反之事牵连到她的身上,甚至将当初淑妃打入冷宫后离世也与“林嫣然”牵扯到了一起,话虽说的好听,可不也是让他承认了“林嫣然”乃是祸国殃民的妖姬了么!
傅姝,你何其残忍,竟连自己的娘亲也不放过。
你非要逼朕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才甘心吗!
乾宇帝心下忧愤,手上不禁用力紧握,亦瑶吃痛的叫出了声,乾宇帝这才想起身边的她来。看着亦瑶欲哭还忍的模样,乾宇帝心口猛地抽痛。
“宇轩,他们都还是孩子,哪里有爹爹还跟孩子这么计较的,饶了他们把。”亦瑶掰开乾宇帝的手心,轻轻的抚摸,似是要抚平他心中都有的怒。
乾宇帝毕竟是大越千古一帝,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况且给他气的还是他平时最疼爱的女儿,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龙颜,大怒。
“皇上!”亦瑶屈身跪在乾宇帝的脚边,拉着他欲上前的身子,苦口婆心的道,“您不是说傅姝是我的女儿么,臣妾已经失去了十几年和女儿相处的日子,心中惋惜,想来傅姝也是如此。弘源和凌熙也还都是孩子,淑妃妹妹就离他们而去,他们比傅姝不是更可怜,弘珏虽然长大,可在臣妾眼中也还是个孩子。
臣妾怎么忍心看着他们经历比傅姝经历过的难熬上百倍甚至上千倍的痛苦。方才傅姝也说,虎毒不食子,弘珏也许只是因为想念淑妃妹妹一时想不开才做了谋逆之事,现在不也被平息了没生出什么旁事来吗。臣妾恳请皇上饶了他们,就算是当是给淑妃妹妹留条血脉吧。”
“嫣然?”
听完这一番话,乾宇帝直视前方的视线慢慢的上移,大殿梁顶雕梁画栋,金龙戏珠,祥云福顶,美轮美奂,可是却丝毫没勾起他的兴趣。亦瑶的话在他的耳边回绕,眼前氤氲模糊,看得不太真切。
“弘珏,去为你母妃守灵三年吧,别让她太孤独了。”
“弘源和凌熙还小,需要人照顾,领到德妃身边照顾着吧,淑妃和她情同姐妹,想来也会好好照顾。”
终于,傅姝的心口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下子抽去了精气神一般浑身无力,若非弘珏在身后扶了她一把,也许她早就软在了地上。
“皇上,虽然弘珏和这次谋逆之事脱了干系,可也毕竟是动了兵权,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该彻查的还是按着规矩查办的好,省得留下了话柄。”亦瑶眼睛滴溜一转,缓而便道。
傅姝刚松下来的心因着这话突然的又紧了起来。
她记得,镇远将军因着这事已被压在天牢,而程奕轩就在镇远将军麾下。这事情会不会牵扯到他呢,会不会呢。
天牢之中,程泽行望着弘珏消失的地方良久,良久。眼前一直浮现着弘珏离开时凄凉的背影,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他回来,也许,也许都不会回来了吧。
程泽行转身,背对着牢门,闭着眼睛,沉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不知弘珏为什么一反常态的起了谋逆之心,但从刚才他的话中,程泽行隐约的觉得一定和淑妃的离世,大越皇后重现世间有关。
程泽行――战场上刀口舔血的人,他不信真有死而复生一说。当年嫣然皇后落棺乾陵世人皆知,如今却又冒出这么个人来。其中必有所图谋!
许是程泽行想的太过入神,竟连身多了一个人也都没有发觉。
“程将军!”高渐得不悦的捂着鼻子,挥着手中的锦帕扫过比肩潮湿的味道。
听到声音,程泽行一怔,这才转过身来,一见高渐得带着两个侍卫站在牢房内心下就已明了几分。
“敢问高公公,是不是皇上要见我。”他不卑不亢,沉着应对。
“正是!”高渐得掩蔽而道。
“还烦请高公公前面带路。”程泽行停止了腰板,一拂身上的余灰,微微笑着道,“二皇子可还好?”
“二皇子很好,将军不必挂念。”高渐得从牢房内让出身来,听到程泽行先是问了二皇子的情况,看来并不知道皇上此次找他前去乃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唉!”高渐得摇了摇头。
“高公公可是有未尽之话?”
高渐得抬眸,缓而有低下,“二皇子毕竟是皇上血脉,即使是罪过再大,惩罚也不会伤及姓名,不过将军因此受了牵连,生死?未可知。”高渐得低声道。
他的声音虽低,可却字字不落的落在了程泽行的耳朵里。闻言,他稍感安慰,幸好二皇子无事。只是死罪可免,那活罪不知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了。程泽行的心里只希望有朝一日,二皇子颜弘珏还能站在战场上,统领大军上阵杀敌,毕竟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将才啊。
程泽行思绪飞逝间,只听得高渐得唏嘘一声,“此处,真是委屈将军了。”
看着他嫌恶的样子,程泽行淡淡一笑而过,假如这是委屈,那么即将面对的那些又会是什么呢。
无缘故的,自从被乾宇帝从战场上宣回来起,他就觉得自己的路也许已经到了尽头。而今天,就是等待宣判的最后的日子。
他在庆幸,庆幸没有带着程奕轩一起来,起码这样他心里还有所安慰。
“臣,程泽行,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程泽行浑厚的声音响彻承阳殿。
大殿之上,乾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紧紧的抓住身侧亦瑶的手按在自己腿上。他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眼神一刻也没再离开程泽行的身上。
“起身吧。”乾宇帝沉静的道。
“谢皇上!”程泽行跪拜,起身。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他逆光而立,金色斜阳在他坚挺的身姿镀了一层光辉,灿烂夺目。
在乾宇帝的眼中,他依旧是旧时伴在身侧温润儒雅的程泽行,甚至气质更甚当年。可为何几乎将天下都托付给的这个人却要背叛他,难道他还不知足么。
“不知皇上千里迢迢招微臣来所为何事?”程泽行抱拳而问。
他,明知故问!乾宇帝心下一怒,方才的不解皆化为虚无。。
“何事?”乾宇帝冷哼一声,“卿,不是早该有所闻了,听闻就在朕召见弘珏的时候,你们还见过!”乾宇帝起身,握着亦瑶的双手负在身后,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