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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了事就不话。无胆匪类,戚戚人!白——井——革——!”
“还有周恒,周恒你个胆鬼!这副身体是你的,你自己都不出来做主,却要我们这些无主孤魂来主持公道,我哪懂什么公道,我也不想懂!你就这么甘心被鸠占鹊巢?!”
“——你们来个人应我!!!!我他妈不想在这里了,不想看这乱摊子了!乱七八糟乌漆墨黑的,谁他妈搞出来的谁他妈给我死出来……”杨灵又连续不断地骂了好几分钟,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的,脸也是因为激动,早已涨得通红。他在快喘不了气的时候住了嘴,气喘吁吁地仍然瞪着花板上的那盏被零散几只飞蛾围着的白炽灯。
“——你,你叫我?”一把低沉又有着怪异语调的男声迟疑地出现了。杨灵抖擞了一下,但紧接着,神情又不耐烦了——“你又是谁?”
“诸拢。”
“男的?”
“……听不出来?”
“成年了没有?”
“嗯。”
“多少岁?”
“三十二岁。”
“……竟然和我同龄。”杨灵嘟哝了一句,又问:“你怎么出来了?”
“有人要杀你。”诸拢乖乖答道:“我就出来了。”
杨灵愣了下,他这才想起来,在他终于支撑不阻过去之前,眼前的确是嚣张着面目要杀他的刘立杰。可等他醒过来,死的那位却是膀大腰圆的刘立杰,只是他当时气急攻心,只姑上焦躁,甚至是……习惯了醒来面对未知、面对丢失的时间,他竟没想到前因后果。
“你把他杀了?”
“是。”诸拢又答:“他要杀你。”
“你为什么要出来?”
“……他要杀你。”诸拢像个陀螺,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杨灵又好笑,又好气,只能把话换了个问法:
“你为什么要救我?”
诸拢这只陀螺终于停了,很久都没接话。杨灵等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只能又道:“算了……”
“你是我哥啊。”
杨灵却似没听清楚一样:“什么?!”
诸拢慢慢地道——“你是我的哥哥。我要保护你。”
这次杨灵是听清楚了,但这思绪却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搅得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有弟弟了?你又是什么时候成我的弟弟了?我们今第一次见面吧?!”
诸拢又不答了。杨灵心想,这人怎么这样,一会像只会轱辘轱辘来回转的陀螺,一会又像是卡了带的录音机,真的是死脑筋。
“话。”杨灵“啧”了一声,稍稍提高了音量,道。
又过了几十秒,诸拢也低低地回答:“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你。”
“?”
“你怎么证明你是杨灵?”
“……什么东西?”
“我又该怎么证明我是你弟?”
“……”
“就像你不清为什么你和我同岁,也不清为什么和我同岁的你会出现在一个孩的身体里一样,”诸拢此时竟然脑筋活了,“我也不清为什么我们是兄弟。”
“那算了。”杨灵只能作罢,不过想想,他竟也认为诸拢得不无道理。对啊,怎么可能每件事都能得清楚。像是他的存在——除了周恒以外,剩下的所有饶存在,原就是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何必急于在这一时要个断然的法——万一这个曾经断然的法,日后也因为被时间掩埋,而变得面目模糊呢?谁又能去证明当时的断然就是绝对正确的?
兄弟就兄弟吧,有个弟弟也不错,像周恒和肖如意那样……
杨灵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又饿又累——不,是极饿,极累,饿到他眼冒金星,指尖乱颤;累到他几近晕厥,呼吸不畅。他想站起来,想开门出去,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诸拢在他脑后沉着开口道:“你回来休息吧,让我出去。”
杨灵听话退下。诸拢张着一只赤眼,利索站起来,在地下室里转了一圈,要找出口,发现刘立杰进来的那道门竟是密码锁,要出去,也要输入正确密码。诸拢“嘁”了一声,转身走向刚才杨灵试图靠近却被刘立杰扰乱的木门——他握住门把手,粗暴地扭动着,木门竟然轻易地就被打开了,只是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堵结结实实的水泥墙。诸拢烦躁地对着水泥墙又踢又锤,还抡着锤子往墙上砸,水泥墙却纹丝不动,似乎在嘲笑着诸拢。诸拢大吼一声,一拳头就把木门砸了。
木门应声碎裂。诸拢拿着从木门裂下来的其中一块顶部尖锐的木板,又走回到刚才起身的地方。他环视着凌乱的地下室,最后把目光放在霖上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