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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温暖和煦,穿过寂静的山林里,薛子初在山顶找到了华东君。
此刻,他正负手站立,望着远方,山顶有微风,拂过他的衣衫,吹起了一片纯白。
他就站在那里,安静,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子初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上前去打扰。
一想到修复了血鸢并揭露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而她却还曾对的态度有所怀疑,她便是忍不住有些自责。
且现在再想想她自己的胡思乱想,实在是肚鸡肠。
华东君似乎以及发现了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如此,她便低着头走上前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便就在他面前干脆跪了下来。
此情此景,华东君眸子当即一凝,紧接着,便听薛子初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声:
“师…师傅…”
只见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华东君眉间忽而躇起。
十几年,久违聊想听到,又不想听到的称呼。
眸子停滞一瞬,继而,他附身轻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我早就不是师徒了,日后不必再叫师傅,跪我更是不必。”
薛子初站定,低着头,听了这话,不自觉又鼻头一酸。
“你心汁可是还在怪我?”
闻言,华东君躇眉盯着她,稍稍动了动嘴角。
片刻后,道:“从未。”
“那…”
薛子初抬了抬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立即重新低下头去。
“我…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如此,华东君目光炯炯,盯着他,似乎有所期,他问:
“你指何处?”
何处?
是当年害他遭受流言蜚语,还是害他教出一个“叛徒”,还是害他失去师姐和师傅,还是…
具体何处,一时怎么的清呢。
薛子初头低的更甚,她道:
“处处…都对不起。”
如此,华东君闻言,眸子沉了沉,继而手松开了她,放回了身后。
“我从未这样觉得,反而…”
只见他着,突然沉沉的叹了口气,继而继续道:
“我当年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做事没意识到后果,……害了你。”
此话听起来,似乎话里有话,薛子初抬头看着他,欲问什么,却见他突然伸出了手,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如此,薛子初一愣,当即便忘了自己要什么了。
只是,感受到他轻轻的擦拭以及手指凉凉的温度,许多莫名其妙的委屈又忽然一下子涌了出来,眼泪便哗啦一下更止不住了。
如此,华东君皱了皱眉,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
见状,薛子初这才忽然想起,从前他便是很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的,遂她便硬是把眼泪咽了下去,继而急忙抹去的眼睛里的泪水。
“我有事要问。”
闻言,华东君将还未来得及从衣袖里取出的帕子,又默默的放了回去,继而正色,道:
“何事?”
薛子初:“自洛阳那日至今,将血鸢修复并带到了众人面前的真的是你吗?”
“嗯。”
华东君点零头,不可置否。
薛子初心又问:“为何突然这样做?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那么久。”
华东君:“不管八年还是一年,该给的真相和交代,终是要给的,而且并非突然,我一早便有此计划,只是近来时机刚好成熟。”
该给的交代?
她很想问,他这样做,除了还江湖一个真相,是否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
薛子初问:“那,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我还活着?”
只见闻言,华东君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光,他道:
“从未想到。”
果然。
是啊,怎么可能,他应当原本是不知道她还活着的,谁会做了这么多,只为给一个死聊人一个交代。
失落了片刻,她又问:
“那…你是何时认出我的?”
华东君:“初见时。”
“从何处?”
“你躲在暗处丢石子救黄粱的那招,我从未教过别人。”
闻言,薛子初这才忽然想起。
脚底搓起石子的招式,发力,勾提,闪速,那可是她缠着他学了很久的。
她想。
怪不得,他当时的表现,那般奇怪。
而如此,她也忽而才想到,并且意识到一件事:
“你…到底是从何时便知道了我是女儿身的?”
只见闻言,华东君微微叹了口气:
“亦是初见时。”
如此,薛子初忽而有些愣住了。
此“初见”,是指她扮作男装跟着江清一起入了岱山,华东君第一次监督他们练功的时候?
仿佛看出了她所想,华东君道:
“在你们还未到岱山时,我便见过你们…”
…
那一次,云曦师姐偷偷的从山下跑去看望华东君,华东君那一日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难得一次答应亲自送她下山,回她和师娘住的镇子。
便是在他送完师姐回程,路过一家铺子时,看到铺子门前围着一群人。
他向来也懒的管闲事,而便是在他绕过人群准备离开时,不经意的向里边瞥了一眼,于是敲看到一个被伙子抓着挣扎的姑娘。
那姑娘满眼的恐惧与不安,仿佛受了大的委屈一般,哭的泣不成声。
于是,他便驻足多看了几眼。
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得知,此二人是兄妹,从外地来,在此铺子歇脚吃饭,待饭吃完结账时,才发现他的钱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扒手偷了去。
于是,铺子老板以为他们吃白食,当即便让人将他们抓了起来,准备去报官。
那少年眉目刚正,女孩也生的清秀干净,不像是会骗吃骗喝的人,遂华东君难得管了一次闲事,拦下那位要去报官的伙计,默默的替他们付了银子。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