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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个没完没了,丝毫没注意白沐莞此时的神色。
末寥沈芙终于停止遐想,仍意犹未尽时,白沐莞冷冷打断她的话:“你兄长此刻在何处?”
惊喜过度的沈芙没察觉出不对劲,不太确定地挠头:“他应该和李家两位公子在书房谈文论道。”
她们站在凉亭里算是高处,白沐莞俯视下方目光扫去,却见李襄李其兄弟二人朝李家姐妹走来,显然沈钰没有跟他们同路。
竖耳倾听但闻箫声还未断绝,白沐莞不再迟疑,转身快步走下石阶顺着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沈芙先是一愣,来不及多想连忙追上她的步伐。
这一次同样在白沐莞不算太熟悉的荣国公府,凭借她生极佳的方向感,很快在后花园西南角的烟波亭中寻到沈钰。此处风景别致,前方有一片幽幽竹林遮挡,显得分外清幽宁静。
隔着烟波亭垂下的羽纱,她没法看清亭中少年俊秀的容颜,只被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所折服。
沈芙脆生生一句“大哥”打断这如幻如梦的唯美箫声,亭中少年向前迈出几步又徐徐停下脚步,温声开了口:“芙儿,母亲这会儿还在前厅么?”
出来半沈芙自是不晓得:“荣国公老夫人留我们用膳,想来母亲尚在前厅陪老夫人叙话。”
沈钰浅浅一笑,声音听起来很是宠溺:“你这丫头出门就喜欢乱跑,快回到母亲身边待着,来荣国公府做客别失了礼数。”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找母亲,你好生陪白姐姐话。”罢,沈芙忍不住挤眉弄眼。
待沈芙走远了,白沐莞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轻启朱唇:“每次见公子,你都在吹箫,莫非公子最擅长吹箫?”
闻言,令亭中少年微微瞠目,隔着一层羽纱只听见他不疾不徐地:“白姑娘耳力过人,无论在何处你总能闻箫寻到在下,想来也是缘分。”
“公子话中有话,似是在沐莞轻浮无礼。”白沐莞的唇边泛起自嘲笑意。
“在下并无此意,白姑娘千万别误会。”沈钰难得表现出焦急,伸手欲要掀起羽纱,又略有为难地放下手。
白沐莞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淡笑道:“一句玩话罢了。”
沉默片刻,沈钰倏然微笑,声音清远:“今日我吹得这曲叫作《平湖秋月》,不算缠绵悱恻,只喜欢其中曲调的旷世超脱与轻灵。”
白沐莞垂眸听他着,她想起宇文晔偏爱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曲调,而眼前优雅俊逸如兰的少年完全与其不同。
“我确实从公子的箫声中听出隐逸之感,今日寻来是因有一事需要当面过问公子。”白沐莞定了定神,开门见山道,“不知公子如此超脱俗世之人,是否会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姻缘?”
沈钰苍白的面色染上一层羞赧潮红,隔着薄薄的羽纱凝视她,语调柔和宛如暖阳:“如果在下足够幸运,父母之命恰是我心中所倾慕的人,自然再好不过。”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白。
白沐莞又追问道:“倘若你倾慕之人已有她心爱的人呢?你会一意孤行吗?”
“若是她已有心仪之人,我自然不会让她陷入两难境地。惟愿她能够和她的心仪人永结秦晋之好,见她平安喜乐,我便觉足矣。”沈钰未及犹豫便平静地笑着回答她,不易察觉他眸底的悲哀惋惜。
白沐莞听见他这话恍然松了口气,像他这样不染世俗的谦谦君子,方才是她的疑虑错怪了他。
“沈公子心胸开阔,绝非常人可比。”着,她由衷福身轻施一礼。
“白姑娘心中怕是鄙薄在下身为男子却不愿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沈钰不经意间乍然点破她的心事,徐徐诉,“我自受教于祖父,曾也随皇子殿下行走上书房,此生永远是忠君爱国之人。祖父这辈子行事作风奉行独善其身,来惭愧,比不得令尊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不过人生在世几十载,锋芒毕露一时尚可,树大招风难免为人妒恨的道理想必姑娘明白。作为臣子,我们魏国公府已然足够声名显赫,所以祖父祖母也并不情愿我长姐嫁入东宫。祖母常言沈家养得起她一世,不必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求生存。”
他连着一口气完,不禁有些微喘。京城就这么大,当朝储君和白沐莞的事情被传出众多版本纷纷扰扰,沈钰只假作不知,他今日这番话大有深意。
先是旁敲侧击提醒白沐莞,白家如今虽然新贵一时春风得意荣耀万千,需心谨慎树大招风为人忌惮遭来祸患。接着又告诉她,魏国公府百年世家奉行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既不参与夺嫡党争也不理会朝中争权夺利,乃是京城勋贵世家中难得的一股清流。最后以他长姐沈玥为由,直言不讳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危机四伏。
白沐莞了悟他想表达的真实意图,似笑非笑:“既然魏国公府坚守中庸之道,何必看中我这个特立独行的桀骜少女?”
“魏国公府究竟看中你哪点,其实与我无关。”沈钰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紫玉箫,声线温和不起波澜但柔里带刚,“我只知道你像极了我吹奏的《平湖秋月》,超脱明媚别具一格,让人怦然心动。”
明知他对自己有意思,此刻被他委婉表述,还是让白沐莞怔了瞬间。初相见,她便觉得自己和他并非一路人。她不知道,初相见时黛眉杏眼,明艳英妩又不拘俗礼的自己无意中荡漾开沈钰平静的心湖。
他素来修身养性与世无争,唯独遇见她之际,沈钰想为自己余生的姻缘放手一搏。
见她垂眸不语,沈钰又道:“你亲临过战场,知道那里是何等情形,莫非你愿意看见两国开战,死伤无数,以此建树家族累世战功的殊荣吗?”
“我当然不愿!”少女杏眸流转,贝齿轻咬红唇,于心忿然道,“我宁可安然做个贫家农妇,也不愿为了能立下战功享荣华富贵而祈求两国厮杀交战。家父执掌帅印手握重兵十多年,他平生心愿却是希望有朝一日漠北太平,他回京交还兵权安度余生。”
任何厮杀交战,无论攻城略地还是保家卫国,代价皆是血流成河。一场战事使得无数百姓惨遭失亲之痛,更会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白沐莞不愿眼见开战,但是只要玺朝不得已有战事需要,她第一个愿意领兵迎敌,只为早日给百姓换来安乐。
“朝廷庙堂之高同样如战场般杀机四现,为夺名利彼此厮杀,最终换来大多是两败俱伤。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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