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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黑马无数,谁能摘得桂冠,实在是难以预料。东帝国二百多年来,除了偶尔动乱延误或者取消评选外,共诞生了三十位歌者,三十位歌者里,有二十五位是灵虓族人。
在今年的第三十一次歌者评选中,四位强力的候选人也全都来自灵虓。灵虓血统天生能歌善舞、聪明灵秀,不仅是歌舞的天才,就是东帝国大部分优秀的学者、作家、地理学家、画家,也不少出自灵虓。
“只怕今年的歌者评选评不了了。”杜鹃突然打断了吉恩的遐想。
吉恩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杜鹃:“外面传言皇帝病重,不管要不要涉及到皇位更替,帝国怎么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办大型的歌舞会呢?”她说的语气很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吉恩也觉得似乎有道理,就道:“世界上有意思的事儿本来就不多,这又少了一件。”
“哦?那你认为世界上什么事儿最有意思。我是说除了你的玩具以外。”
吉恩掰着指头数:“世界上有意思的事儿有这些:造玩具、打猎探险、带兵打仗、享受美食……还有……”
“还有什么?”
杜鹃这的被这个半大孩子的有趣所吸引了,他表现出的一切,如同像他这么十四五岁大的孩子该有的调皮捣蛋、狂妄自大,还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流畅宽松,和他说哈,既没有压力,也没有担忧,唯有春风半凉那样的舒服。
两人正在亲密无间的说着悄悄话,吉恩忽然觉得有点异样:“怎么天气突然热了这许多!”
杜鹃一拍大腿:‘哎呀,我给忘了,那个巫师在施法引诱幽灵出现,他今晚要抓幽灵!’
话音刚落,吉恩蹭的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等杜鹃到了鹦鹉宫门前的广场时,吉恩正使出吃奶的劲儿往拥挤的人群里挤。夏丹端坐在一楼的护栏后,刚从外地赶回来的父亲夏莫长泽带来了宝贵的守卫,他们把这对父子以及更加不甘寂寞的启金,还有性格冷漠却也为幽灵好奇的夏熠用盔甲阻挡在身后,一些城里的有钱人和胆大的男人也来看热闹。
杰比克双手各擎一个法杖,左边的那个是枯树枝模样,右手的像个废弃的铁管,他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放着个银盆,里头盛着黑乎乎的液体。
他口中念念有词,握住的两根法杖在身前划着怪模怪样的符号。
为数众多阴云在月亮周围转悠,时而聚集起来,将这个发光的圆球覆盖,时而飘走,月色重新赢得喘息之机,终于乌云越聚越多,月亮像个溺水挣扎的孩子,吐出最后一口气,被彻底淹没,大地陷入应有的黑暗,鹦鹉宫前摆设灯火和守卫手里的火把昏昏欲睡,明明欲灭,一切都是偃旗息鼓的垂死状态。
当乌云最后一丝散去,留下的是月亮的尸体,它发出它不该散发的深黄色的光芒,黄中还隐隐夹杂诡异的绿色。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就出现在夏熠的背后,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却迎来的是不远处父亲严厉责备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到我后边的!”夏熠保住胳膊,压低声音对跟大马猴似得蹲坐在一楼窗台上的吉恩。他个子不高,所以在地下没有良好的视线,所以找到了这么一个奇怪无比却又安全的位置。窗台本身背光,他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切,却又不至于被夏莫长泽等人发现,他蹲在那,嘴巴正好处在夏熠的右耳边。
“你这个神经病!”看到吉恩舔嘴唇的动作,夏熠想到了他刚才的视角完全可以轻易的愁到要不是父亲在场,她恨不得把这个没有正形的男孩杀了。
杰比克的手杖画完最后一个符,缭绕在鹦鹉宫上的黑暗已经骤然达到了极限,火盆和火把都还在燃烧,月亮依然悬挂在天空,不过它们已然不能对黑暗产生任何的作用,散发的黄绿的光线让人恶心欲呕,它们此刻已经成为了黑暗的帮凶。
压抑的黑暗中出现了刺耳的咕嘟嘟冒泡的声音,咕嘟嘟,咕嘟——咕嘟——嘟——嘟——
所有人能清晰的感受到粘人的气泡的涌起、膨胀,破裂,声音大概源自银制脸盆,然后是哗啦啦的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哪里爬出来,又有某种索索摩擦地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出现了,不知道它会出现在哪里,不知道杰比克能不能拦住他,只是在黑暗里备受压抑的人心总有一种直觉,这个怪物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随时会撕裂自己的躯体,但是在黑暗里,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救星只有火,只有火才能散发阳光和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