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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玮见她不语,瞥了她一眼道,"又在徘腹我什么。"
凌芸笑,"我哪敢阿。"沉顿一会,正色嘱咐道,"我不在京城的日子,你万事要小心,不要与他们闹的太僵。"
"放心,我会尽力演好这傀儡太子的。"凌玮轻佻的笑了笑,想到那帮人满眼的鄙夷。回眸又望着她,关切的道,"我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伍月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就是当日助他的彩云,你究竟要何时告诉他。他对这桩婚事可是百般的不情愿,你再不说开,日后去了凤城,天高皇帝远的,可别闹出个什么事来。京城事多,这几年,我怕我也没功夫去顾忌你。"
"你还怕我被他欺负了不成?"凌芸转了眸子,满不在乎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说着顿了顿,思索片刻再道,"我这一走,商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会让冰清把帐簿送到凤城去,还好那地方也离总部近,有什么事我也能直接过去。隐堂的事我就不管了,横竖有清风在帮你,出不了什么事。"
"恩"凌玮淡淡点头,对她的决定向来没什么异议,侧头微微一笑道,"商行的事就劳烦你了。"
"哼,这话说的。"他那笑脸很是欠扁,凌芸冷冷睨着他,"这些年商行的事不都是我在照料着,你的心思何时在这上过。"
凌玮一笑,赶忙凑近,轻搂着她,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劳苦功高。"
凌芸见他这般嘻皮的样子,心下有些心疼,他总是装的这般漫不经心,不思进取,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那又有谁知道他的辛酸,一把推开了他,骂道,"别哄我,横竖我今儿已经做了次坏人了,也不在乎多做一次。你今儿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招?"说着眸里已起了雾水。
凌玮自然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这一走怕是两三年就见不着了,再见面的时候,一切已尘埃落定。望着她眸里积满泪水的样子,实在不忍,那么坚强的女子,却为了自己屡屡落泪。轻叹着将她拥入怀中,低哄道,"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做什么。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清楚,这世上有谁能伤得了我。"
"有。"凌芸抬头,泪眸望着他,怒气冲冲的道,“你自己。你看看这么些年,你把自己逼到了什么地步。”凭他的本事这世上是无人能伤得了他,可他偏偏自己在伤自己。
凌玮闪躲着不敢去看她满是泪水的眼眸。
凌芸转过他的头,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直视着自己,哭诉道,"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究竟要什么。"说着伸了手,指着宣室殿的位置,发了狠道,"你若真想要那位置,我拼了命也给你抢了过来。"
凌玮听了,心下苦涩,却暖暖的,这世间也唯有她愿意为自己拼了性命,只是。。。轻轻拉下她的手,苦笑道,"我要那位置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凌芸骤然站起,怒声冲他吼道,"你何其残忍要我眼睁睁看你这么糟蹋自己。"
凌玮别过头去,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
凌芸见他沉默,轻轻倚落,蹲在他身前,几近哀求的道,"凌玮收手吧。凌瑄有他自己的生活。"这么些年了,我们什么都不缺了,离了谁都能过的好好的。
凌玮惨淡一笑,抬眸,无力的道,"我从未想过打乱任何人的生活。"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凌芸转头拭去脸上滑落的泪水苦笑道,"凌玮,我了解你,不要那么高尚的说要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你若真这么伟大去年出京的人就该是你。"说着起身,淡漠了脸色,不愿再与他多说,这世间爱自欺欺人的人真多。
凌玮听她这么说,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不再沉默,急切的道,"去年凌珊已生了男孩,刚被封了世子,我若那时候出宫,你怎知陈家不会索性对他下了杀手,立凌珊之子为太子。"
"是吗。"凌芸冷冷反问,不想再多说,那些如果她也不愿再多想,这横竖是他们俩兄弟的事,她不管了,摆了摆手道,"你俩的事,我不想再多管,是好是坏,是走是留,你自己琢磨清楚,不要让他到后来恨了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了沈若兮。"说完起身就准备去前厅,身后却传来他近似低喃的声音,"恨总比无视来得好。"
痛彻心扉。
凌瑄离京的第四百六十三天。
今儿凌芸出嫁,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的,将这满世界白色都渲染成了耀眼的红色。从正殿出宫,皇帝带领后宫众妃亲自去正殿送行,满满的嫁妆,绵延了一路。这一切无不昭示着皇帝对这位被忽视已久的大帝姬的复宠,自然有人就要胆战心惊了。
宫里的人都去正殿观礼了,若兮没去,在与凌芸第一次相遇的那个萧瑟的楔园里站了一个上午,仰着头,呆呆的望着满天的飞雪。凌瑄,你可知宫里还有一位凌芸帝姬,她是你的大皇姊,今儿她出嫁了,她说你我未必能走到最后。
墨秋站在她身后,为她撑着伞,望着她脸上溢出的悲伤,十分不解,这几日她是怎么了,终日忧心忡忡的,人也愈发的沉默了。抖了抖伞上的积雪,对她说道,“今儿冷,早些回去吧,别冻着了。”墨秋不明白,她平素里最爱凑热闹了,可今儿大喜的日子,不去正殿观礼,来这冷宫边上的楔园做什么。冰冰冷冷的,一点生机都没有,她极不喜欢。
若兮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未答话,抬眸望了一眼那冷宫的位置。那冷宫再冷,可曾经也有她的温暖,而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