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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她愣了愣，看着眼下的形势，不禁皱了眉。
怎么就想跳下去了呢……
“楚汐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想自己一个人下去冒险！”
顾以珩的口气少有的严厉，像是气极了她的所作所为，连同放在她肩上的手都加重了力道。
“下面有什么？”
“不知道。”突然松了手，他一脸凝重的看着她，“但是曾经有人想去探究湖底的东西，最后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樱”
“可是墨北寒的袖弩，不就是湖底的东西做出来的吗？”
“那是数年前突然从湖底浮上来的东西，全部用上也只做了那一架袖弩，所以巫族有人对湖底更加好奇，最终全都不了了之。”
“是吗……”
楚汐颜转眼看着依旧风景如画的湖泊，暗自咬了咬牙，她刚刚的意识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就算是对湖底感兴趣，她也不至于孤身犯险想跳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走到这里的？”
“跟着声音过来的。”
“什么声音？”
楚汐颜一愣，错愕的扭头看着他，耳边那神秘的声音还在，但是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你，听不见？”
“你，你能听见什么声音？”
顾以珩看着她突然冷下来的脸色，不禁眯了狭长的双眼，她的神情不像是撒谎，所以，她能听见他听不见的什么声音？
“一种像是来自深渊，或者是大洋深处的呐喊，低沉而诡秘，像是某种不明生物，又或者是湖底水流造成的神秘声响，不能定论。”
这样的法，顾以珩第一次听。
从来没有人跟他过类似的话，就连听到这种声响的人都没有，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
难道，凤凰血真的就是与众不同吗？
到底是什么，让凤凰血脉在巫族有得独厚的优越感，她来的第一夜里，拜月湖就向她发出了邀请吗……
那么，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得而知。
“这湖有古怪，但是今不是最好的时候，你先回去休息，等改，我再陪你来一趟。”
“不是最好的时候？来这里还要分时辰？”
“自然。”
“那是什么时候过来？”
“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
满月的时候，按道理也是巫族人发狂的时候，但是在巫族内部的裙是不至于有什么影响，那么对这个湖来讲，又意味着什么呢？
匪夷所思。
“每逢十五月圆，拜月湖的湖水就会变成红色，不是那种鲜血一样的红，而是轻薄透亮的颜色，湖水依旧澄澈，却与往日大为不同。”
“变色？”
“是，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世世代代从未变过，时间长了，族人便认为这是神灵临世的日子，谁都不敢冒犯颜，便有了一个在十五夜里闭门不出的习俗。”
“冒犯颜？你也信这个？”
“我自不在巫族长大，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不屑一顾，所以，才十五那夜，带你再来一趟。无论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起码你身边能有个人保障你的安全。”
“那我该对你感恩戴德？”
“你若当真如此，我自甘之如饴。”
“无聊。”
冷哼一声，楚汐颜弯腰拿起吹雪剑便走了，独留下顾以珩一个人，他又看了一眼那平静的湖水，眼里冷光乍现一瞬，随后便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