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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又干又痒又痛,怎么咳都难受。我挣扎着起床喝水,一站起来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墙壁在旋转,天花板在不停地转圈圈。我吃力地拿起保温杯,大喘着气喝了水,头疼得似乎要裂开了一样。突然“砰”一声,我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上,水花溅了一地。我哆嗦了一下,似乎有点清醒。
我摸了摸额头,比之前还要烫。“我发烧严重了吗?”我喃喃自语,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看着自己。镜子似乎也开始旋转起来,我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是我。我的脸苍白无力,脸颊发红,两种鲜明的颜色让我看起来很吓人,眼睛也肿得不成样子。
我想起关于发高烧引起脑神经损坏的新闻,吓得直打哆嗦。“不行,我必须去医院打针。”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想到外面黑乎乎的,我既感到害怕又无助。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胸衣穿上,接着穿上秋衣,再套上毛衣,穿上袜子和靴子,我累得气喘吁吁。我在床上歇了一会,起身把羽绒服穿上;当我把自己裹在肥大的羽绒服里,才发现忘了戴围巾。一想到外面呼呼的冷风,我就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我把围巾拿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开羽绒服的拉链,我只好把围巾放下。我费劲地把帽子套在头上,打开门,呼呼的风朝我迎面吹来,让我浑身打颤。
“糟糕。”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在关上门的刹那,我才意识到我忘了拿钥匙。“一会回来怎么办?”我气得想跺脚,可浑身酸疼,脚已经无力抬起来。
“打针要紧,回来再说吧。”我安慰着自己。这时候我看见西门凊的宿舍亮着灯,心里莫名欢喜了起来。“原来他没走。也许是他忘了关灯。”想到这我心里又陷入一阵酸楚。不想了,我安慰着自己,刚走几步,头晕得厉害。我担心自己会倒在地上,手扶着墙,一步步往前走。他现在应该是和王嫣然在一起吧,想到这里我心一酸,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扶着墙往前走,楼道吹来的风打在脸上,像被无数的针刺了一样。我又咳嗽起来,咳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掏出纸巾,把鼻涕擦了擦,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有宿舍的门“砰”一声打开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我咬着嘴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而是在小声地啜泣着。
“你去哪?”西门凊在我身后停了下来。他说话的口气分明带着几分怒意。
听到他这恼怒的声音,我努力地止住了眼泪,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你聋了吗?还是哑巴了?”西门凊突然从背后用力地拽着我的羽绒服领子,把我往回拉。我的身体摇椅晃着往下跌,就在我快坐到地上的时候,西门凊从背后抱住我,把我从地上托起来。我扶着墙站好,西门凊还紧紧地抱着我,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他呼吸沉重,呼出的热气直扑在我的头上。
“放开我。”我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已经没有力气推开西门凊,头疼得似乎要炸开了。
“你要去哪里?”西门凊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他的两只手依然牢牢地抱住我。我无法动弹。我清了清嗓子,头也不回,咬着嘴唇气哼哼地说道:“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西门凊冷笑了一下,“要不是看在昔日的份上,我会看你一眼?”
“我不媳你!你可以不管!我也不需要你管!”听到他这冷冰冰的声音,我心里燃烧起来熊熊的怒火。我几乎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我这一吼,声音像是失去了控制,呜呜哭出了声。我一边哭一边挣扎着,又开始咳嗽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西门凊松开了我,一下秒却用力地把我按到墙上。他身上只穿着一条长袖T恤,凌乱的头发在寒风中不停地跳跃着。他气得脸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厌恶地盯着我;他眉毛颤抖着,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握成拳,浑身颤抖起来。他结实的胸膛正在剧烈地起伏着。“你再敢往前走试试!”西门凊瞪着眼睛,用威胁的目光看着我。我站着不敢动,只顾着哭,眼泪一个劲往下流。
“站这别动。”西门凊的口气突然缓和了许多。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依然阴沉得吓人。他松开了我,快步跑回屋里,抱着大衣从屋里飞跑出来,身后的门“砰”一声就关上了。他朝我跑来,一边跑一边穿大衣。
“把围巾披上!”他将围巾扔在我身上。见我不动,他自作主张地把围巾圈在我的脖子上。这时候,曾经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闻到这个味道,我想放声痛哭。我咬着嘴唇,使出浑身的劲不让眼泪掉下来。
“跟我走。”西门凊大步往前走。
我头昏脑涨,吃力地往前走,一会就看不见西门凊的身影。耳朵里传来他哒哒飞跑着下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