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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亮的，那是程渺唯一不敢直面的光明。
一觉醒来，窗外绽放的烟花在窗帘上映出阴影，程茂揉了揉眼睛，一点都不想动。
转了个方向的，她才看见书桌前坐着的人正在敲击的键盘。
“你哪来的笔记本？”
易桁停下手上所有动作，走到床边，轻吻擦过程渺的额头：“饿吗？笔记本我买的，你要用吗？”
“不用，我想喝水。”
她早就想要喝水了，在睡着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想，可后来实在太累，指头都不想抬起，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不用。”
易桁拧开了一瓶水放到程渺的嘴边，程渺渴极了，一口气喝了半瓶。
“能帮我去买药吗？”
易桁放下水，碰了碰程渺的额头：“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左炔诺孕酮片。”
“……”“不吃可以吗？万一你肚子里有孩子，这个药不可以吃。”
程渺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了，笑的十分勉强，“易桁，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时候说过要给生孩子吗？有了很简单啊，打掉就好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程渺刚坐起来，被易桁按了回去，“我去，你躺着吧，还要别的吗？”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自己可以去，再说，我不放心你。”程渺是盯着易桁的眼睛把这段话说完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相反，透着无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