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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坐在地上,看着斗得难解难分的土客队伍,忽觉得全身发冷,无限怀念起在家中时,被阿妈管束着做女工的日子来,眼泪扑簌而下,看着黄雨娇,喃喃语道:“自打从家里出来,何曾有过一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们回大冲去吧。”
黄雨娇性子虽野,到底是未经过许多世事,却才被刀架项上,心中刚锐之气便已摧磨去大半,如今听了赵杉这般言语,女儿姿态便再也隐饰不住,红着眼眶:“我也想阿妈了,我们现在就走,大概明就能到家。”
姐妹两个相互扶着站起来,向着西南方向通往武宣县的大道上缓缓走去。
赵杉抬头看着西沉的红日,那轮日头在她眼里一跳一跳的,眨眼间,就分身成十数个。她在嘴里声数着,“一个两个三个…”,直到眼前发黑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