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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
而对于潇安沅来,这一过得既快又慢。
加班到晚上快十点了,阎煜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研究院的大楼,往停车场走。
阎煜突然停下脚步,半侧过身,朝着落在身后半步的潇安沅伸出了手。
安沅露出笑容,嗖地上前握住。
“要不要去吃宵夜?”
“好。”
之后连着一个星期,潇安沅每都跟着阎煜来上班,江南西他们只当眼瞎,没看到。
***
宿老夫人从老道长那里回来,管叔特意开着车子在宁远城市区绕了一圈。
老太太还去了一趟她最爱的旗袍店,之前都是师傅上门来给她量体裁衣,这是时隔很多年后,老太太第一次亲自来店里。
重新回到车上,秦嫂给宿老夫容上温热的茶水。
“老夫人,累不累?”
“没事,回去吧。”
这一遭走完,第二早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阎家的老太太,人精神着呢,而且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高龄。
那阎家地库被盗的事情,估摸着也是假的了。
一时间,消息又是满网的飞。
宿老夫人回来了,安沅跟阎煜当然也得第一时间回去看看。
“安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么?”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孙媳妇儿脸色不太对。
“有道是医者不自医,安儿,让莫老过来给你把把脉?”
宿老夫人心里虽然有一丝期许,但是又觉得潇安沅这也不像是怀孕了,更像是心里有事。
莫老被请过来给潇安沅把了脉,问了些话,最后只没什么大碍,就是叮嘱她白加强一下锻炼,这样晚上睡眠质量会好一些。
晚上,等安沅睡下了,阎煜才悄悄起身去了后院。
宿老夫人忙不迭地问,“安儿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变得这么。。。意志消沉?”
意志消沉真的不为过,那脸上就算是笑的,眼睛里也是一派的无神。
“是因为鸪的事情?”
管叔早就把鸪的事汇报给老太太听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未定,但是宿老夫人也难受了好一阵,幸亏在山上有老道长给她开解开悟。
阎煜微微笑了一下,他这笑也是安慰老太太的。
“潇安沅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之前一连串的事,牧七现在还没完全复原,正常话更是遥遥无期,加上鸪又被羁押了,她还能高心起来么?”
“这样可不行,煜哥儿,你要不请假带安儿出去度个假散散心?”
度假散心,阎煜早就想过了,也问了安沅,但是直接被拒绝了。
“安儿是个乖巧的,估摸着是怕影响你工作,而且现在那个什么邓肯还不里奥人还没抓到,她不愿意出去也可以理解。”
宿老夫人捻着腕上的镯子,垂眸沉思起来。
“祖奶奶,你别操心了,潇安沅就是一时情绪没缓过来,我现在都带着她去办公室。”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听到阎煜基本上是二十四时看着饶,宿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
日子一过去,潇安沅重新回到了四君堂坐诊,牧七不在,四君堂那边就直接另外派了一名实习医师给她。
这一,安沅忽然接到了安楚的电话,要请她出席一个中医诊疗的座谈会。
安沅看了下时间就应允了。
接完电话,安沅看着手机发呆,她好久没有主动联系师父了。
点开消息对话框,萧衍发过来的明显比她回复的语句要长。
安沅急喘了口气,猛地把手机翻过来放到桌上。
诊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医师走了进来。
“潇医生,可以开始看诊了吗?”
安沅收敛了心神,“可以了,请病人进来吧。”
一看诊忙碌起来后,安沅的心思就顾不到想其他的了。
临近中午,还有最后一个病人。
安沅看了眼预约信息,一个熟悉的名字印入眼帘。
萧匀。
安沅以为是同名同姓的,结果病人一进来,还真的是萧家的大少爷。
头发变白了些,身型更为削瘦了,脸颊的颧骨也凸了出来,但是眉眼间的神态,一点未变。
“大少爷。”
安沅还是跟以前那样称呼萧匀。
“不用这么见外,叫大伯也可以。”
大伯?
按照辈分是这么叫的么?安沅因为惊讶,也一时都乱了。
“请坐,我们先看诊吧。”
干脆忽略了称呼,安沅招呼人先坐下,是布那就无所谓来者的身份了。
一番询诊检查过后,安沅给萧匀开了药方,都是补气凝神的药。
“我建议去做一下血常规的筛查再测个血糖。”
安沅看下来觉得萧大少有糖尿病的疑似症状。
在监狱里的伙食应该不至于会让人暴饮暴食到得糖尿病,联想到这位大少爷之前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安沅觉得他可能是早就血糖偏高了。
萧匀微微颔首知道了。
因为是最后一个病人,助理医师见萧匀坐着没动一时也没催着他出去。
但是诊疗结束,安沅也没话可了,最后只能问道,“还有事吗?”
萧匀嘴角微扬,瞳孔比起刚才有些微的收缩。
“安沅,萧家如果有难,你都会帮忙的吧?”
什么?
“还记得之前你被人绑了,扔在后院的枯井里的事么?”
萧匀这话一出,安沅脸色瞬间僵硬。
助理医师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就找借口出去了。
对于这好几年前的往事,安沅本来早就淡忘了,虽然先前又被同一个人惹出医闹还伤了手,但是比起其他闹心的事,柴薄辰再可恶暂时也排不上号了。
见安沅脸色有变但又不开口问,萧匀换了个坐姿,一张圆凳也被他坐出了很是肆意的姿态。
“安沅,实话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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