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那女子叫岑瑛,再好不过的名字,入宫便封为玉妃,极受宠爱。
从那女子进宫起不到三月,皇帝驾崩,太子欲登基时被揭发弑父,引诸王群起讨伐。吴氏王朝,一代比一代庸碌,吴韧好歹也明白要好好筹划杀父大计,可这新太子,下手太慌张了,人证物证都留给他的兄弟们了。
只是太子被以弑父之罪诛杀时,诸王也并没人做好称位的打算,我父林戈历经三朝,威望犹在,加上韩家鼎力以助,师家兵权拥护,暂为摄政。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在篡权。
所以不服的人渐都起来反抗,战争又开始了。
父亲那时已身不支体,却还是勉强入住宫中,原来,他这一生,都不曾忘了这个位子。
父亲病逝的时候是个没有皇帝的时段,也许这才是最好的,不必再被什么天下奴役,自在最好。
“勿将乃父汝母葬,汝母画像入棺则是。”这是父亲死时的交代。
他或许想着,来世放她自由。
父亲死后,我不得不与林跖一起处理政事,天下群雄并起,皆以篡权之名来讨伐我父子二人,林跖借着林蹊卸掉了师家的部分兵力用以抗众敌,我不如他尽心于天下之事,所以什么事尽数由他来处置。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战争在我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进行着。
“先皇是我教唆先太子杀的。”岑瑛承认了所有事情,那时她已是林家的明媒正娶的儿媳,腹中怀着林跖的孩子,“即便我魅惑君主,勾引太子,可我是为了林跖的大业。我不怕他负我,偏偏他不曾负我。”
“我知道那些人起兵叛乱的口号有一半都叫着要诛杀我,”岑瑛问林跖:“夫君,怎么办?”
“我一一为你处置。”林跖道。
韩氏越发嗜睡,记忆力也不太好,总会忘东忘西,过了几年,她似是痴儿一般,头发白了打扮,人也发福了许多,连林跖和林蹊也不认识,却偏偏记得我。
我四十五岁那年,不经意翻开了韩氏压在针线笼里的书,是一部《诗经》,里面夹着几张纸,宫婢说是早年韩氏用来记着自己重要的事,害怕忘记。
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雪,我们坐在重阳宫外的花园中的小亭里,亭子四周点着炭火,并不寒冷,韩氏依偎着我,我翻着《诗经》,拿出那几张纸,给她讲着那些她记录下来的事情,有关于她父母的,有关于林跖、林蹊的,我讲的很慢,后来翻到最后一张纸,那是夹在《着》这一章的,只看了一眼,我忽然泪如雨下。
“夫君林固,一见心喜。”我念道。
她依旧依偎着我,没有什么表情,头上落了许多雪花,我抬手为她拂去,又暗暗抹去满脸的泪。
“雪大了,我背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