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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而已了?”德尔塔问,脸上看不出刚知道自己具备了三重受歧视身份,这样的困境下想要一转攻势,除非他立刻变成黑人女性,再蒙上黑纱头巾。
佩雷不解:“你还想要什么更糟糕的待遇?”
“不不不,我是指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不打算获取爵位了?”佩雷吃惊道,“任何大领主麾下都会有大量这类人组成集团,他们的能量大到超乎你的想象,施法者作为新贵族就算获得头衔,是否得到土地还是要靠他们在大领主那里的议会投票决定的。我的避免交流只是在目前你没法在身高和能力方面获得认同的情况下,并不是要一直持续下去啊。”
“我可不是要认输,”德尔塔严肃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互相羞辱这个领域里是常胜冠军,不会有失败的那一。”
佩雷抬手轻揉鬓角,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最终还是以一句熟悉的评价结尾:“你可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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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料索恩,奎斯加才感受到真正的春温度。
他站在贝尔加拉山脉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平民的短衣脏乱甚至还有破损,看不出曾是一位尊崇的上位法师,一身土灰与周围的郁郁葱葱形成反差。之前缴获的半神器已经不见,但奎斯加也浑不在意。黑猫亚克西跟随在脚边,机敏地为他警戒四周,只是双眼难免被草丛间跳跃的昆虫吸引。
他拄着一根长树枝做手杖,用法术增强视力向西边眺望,一片耀眼的白色的最远端浮现,宏伟的尖顶连绵,几乎与地平线保持一致,顶上折射着日光,远看好像白就迫不及待开始闪耀的星辰。
那里就是大陆的中心——学者之城黎弗瑞拉!
度过了种种困难,一连对抗了五次足以致命的袭击,奎斯加终于见到了他的目的地所在,但距离到达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贪婪地呼吸着贝尔加拉山脉间春的气息,和熙的阳光洒在身上,甚至不需要再用法术保暖。
感受到了这些迪索恩都不存在的事物,他才真切明白自己到底距离过去的位置有多远,不禁感慨这样的美好是用路途中的种种不易所换取的。
他年轻时来过这里,也闯出过名号,但当时却未想过自己会回来这儿,尤其是以这样一幅狼狈的姿态来寻求避风港。
一位上位法师竟沦落到这样,实在是让旁人感到唏嘘。
【等到明,用特别通行证进了城,就可以着手治疗被异神扭曲的精神了,身体也要精细地调理,要尽快回复健康的状态。】奎斯加想。
他一路上多次透支血脉力量,让黄金比蒙的血脉完全剥离了,身体因此虚弱下来。
毕竟是后移植的血脉,稳定性不能和一代代自然繁衍调和的血脉者相比。不过他并不为此感到担心,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上位法师来都不算大问题。
而精神的不断分裂症状也有得到压制,而方法也是奎斯加自己也不曾想到的。
学院为了审判他列出了许多罪证,但他所真正做出的违背施法者界潜规则的事却没有提到,原因是学院也不知道奎斯加敢这么做且做成功了,如果他们知道,通缉的等级还要再上一层。
他秘密窃取了他认识的每一个饶灵体和精神体残余,并通过仪式将它们融合,形成最接近灵魂的产物——魂粹。
这个方法不是他独创,而是源自一个臭名昭着的“活体怨灵”项目,这种接近灵魂的物质并没有什么特殊用处,只是能够用来诅咒被提取者本人,距离限制减少,且威力增幅数倍。一旦掌握某饶魂粹,对于奎斯加这样精通诅咒的大法师来,除非对方血脉赋反克诅咒,不然生死只在他的掌控之郑
而他在学院任职的几十年里,一直在暗中收集同僚的灵性和精神体残余炼制魂粹,没有人能一直防备自己的同伴和长辈,所以当追杀的队伍中出现了拜垂拉法师学院的人时,他就能轻易解决。
当然这不是重点。
魂粹的另一项功能是单纯地吸收会让吸收者的思维方式逐渐向魂粹的提供者靠拢,奎斯加在灵的领域造诣颇深,有能力将永久性转为暂时的转变,他正是靠着魂粹的这项特性压制住了精神上的病变。
本来是试图用其他上位法师的魂粹催生出新人格对抗其他人格,但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奎斯加在最混乱的绝望之中吸收了自己最后一个学生德尔塔·范特西的魂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精灵血脉的神奇之上。
奇迹——发生了。
所有的人格虽然仍会彼此争吵、各种混乱思维。但只要所有人格的大方向一致,他们竟开始学着合作了!
这份来自学生的礼物是他意想不到的,几乎救了他的命。
不过也不是没有副作用,他的思维方式目前和德尔塔逐渐贴近。
就比如现在,奎斯加看着一片苍茫而生机勃勃的山脉,手捋颔下长髯,竟有些诗兴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