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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向楼下走去。绿绮小步跟在安陵身后,虽未回头,可步履甚是缓慢。
“绿绮。绿绮。你莫要走,莫要走,啊~”夏旬阳唇角滴落血水,苍白的面容狼狈不堪。可他还是不停的喊着,他颤抖的向绿绮爬去,灵魂的疼痛让他想要撞破自己的脑袋,可是他的目光中只有那一抹绿衣,抓住她,莫要离开我。
在他颤抖的指尖即将握住衣角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他停住了手。“莫要脏了我的衣服。”
夏旬阳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指尖,那是刚才疼痛难忍却拼命爬行时,锋利的指甲刺破的。他颤颤的收回手指,“绿绮,绿绮,莫要走,虽然你只是器灵,可是我,我一直不曾将你当过器灵。”
绿绮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一点都不像陪她度过四十年的阴沉暴虐的人。虽然他对自己一直很温和。“你虽未将绿绮当成器灵,而事实,绿绮就是器灵,就像你在绿绮心中,你也是一个将主人打伤,将我抢走的恶人而已。”
清冷的话语还飘荡在空中,而洛阳塔塔顶也只余夏旬阳一人。他就那么木然的趴在地面,似乎灵魂已不再疼痛,可是,他的心口却疼了,犹如被人深深掏出了心脏。一连串的泪珠自眼角滑落,隐于地面灰尘之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是泪水能换回你,我愿流彻一池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