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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真的毁了,他所有的信念在这一刻都瓦解了。
左向显抬头望望窗外,看着书房,还有一个残局摆在桌子上,薰衣草的香味还没有全部散去,花蓝蓝刻的碟片还在播放器里,密室里还放着年轻时候的婚纱照。
人生真像一个笑话。
上一次的体检时,他已经查出了自己肝癌晚期了,提前和医生打好了招呼。
如果,一切因自己而起,那么也因自己而结束吧。
左向显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我都说句,对不起,还有小静,我也对不起她——”
“对不起——”还有婉芝。
还有……
“砰——”枪声响起,封赤焰呆住了,古老的躯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就这么……
结束了?
“爸——”左以琛跌跌撞撞地推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啊——”花蓝蓝看到时候大声叫了起来,左以琛呆呆地走到前去,两腿颤抖地跪了下来。
“老爷——”翁婉芝也茫然地赶来,一下子差点晕倒在地上。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来——”左以琛冲着外面的人大喊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怆,此时,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
“左先生已经去世了。”家庭医生在救护车来之前不得不对所有人垂目说道。
蓦然间,所有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
左以琛不敢相信这一切,抱着花蓝蓝在远处看着,昨天他还对自己说要自己好好和蓝蓝走一辈子,昨天他还意趣盎然地和自己下着围棋,昨天……
左以琛终于懂得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可是今天,他就不在了。
教会自己骑自行车,教会自己跌倒也要站起来,教会自己强者才能生存,严厉如他,高山如他。
父亲,这座大山,有一天真的会倒下。
“老爷,你醒醒,你看看我,看看我啊……”翁婉芝跪在那具冰冷的尸体前,撕心裂肺地痛苦着。
“爸爸……”左以静也完全瘫倒了。
“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翁婉芝忽然对着封赤焰大声喊道,两眼里全是火光。
“不是我,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封赤焰垂下头,说不出一句话了。
“左先生已经走了,还请节哀。”医生最后轻声说着,手下的人已经开始抬运左向显的尸体了。
“我不信,我不信——”翁婉芝拉着左向显的手,死活都不肯放开。
“妈,让爸走吧……”最后的最后还是左以琛挑起了这个家的脊梁,轻声对翁婉芝说道。
翁婉芝捂着布满泪痕的脸靠在了左以琛的肩上,花蓝蓝握住左以琛的手,左以静倒在他的脚边。
左向显的葬礼在两天后,阴雨绵绵,牧师在雨中祷告,人人举着黑色的雨伞,默默地低下头,胸前别着白色绢花,翁婉芝到最后也没支撑住,晕倒在了葬礼上。
左以琛坚守原地,从开始到最后,他全程不离。
他必须要守住这个家。
但是他颤抖的手依旧泄露了他的痛苦。
一双小小的湿润的手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左以琛抬起眼,是花蓝蓝。
她冲着自己点点头。
坚持下去。
我们都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