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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一脸惊恐,看向白萧然哆哆嗦嗦地问道:“哥……哥,你……你把许倩的脑袋砍下来了?”
“她死有余辜。”白萧然冰冷痛苦的声音传来,目光空得仿佛失去了灵魂。
白幼清站稳脚步,惊魂未定地问:“为什么?”
白萧然看着她,呕心抽肠地哽咽,“幼清,哥对不起你,哥该死,哥没能……没能把火儿带回来。”
“什么?那火儿现在在哪儿?她回梨落岛了吗?”白幼清紧张地又问。
“火儿,火儿她……”白萧然实在不下去,还没开口喉头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满脸的悲痛欲绝。
白幼清意识到了事情不妙,恐慌地攥着他的袖子逼问,“哥,火儿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啊?你快告诉我,火儿到底在哪儿?”
“火儿……”白萧然深深呜咽一声,双目已是又红又肿,撕心裂肺地回答,“火儿她……没了。”
“什么?!”白幼清怔住,眼睛睁得大如铜铃,心脏好像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你胡什么?!”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朝他大喊,“你胡!什么叫没了?什么叫没了?怎么会没了?!”
白萧然悲痛得站立不稳,忍无可忍抱头痛哭,“许倩,那个贱人!她买通杀手在半路劫杀火儿。我没能救下火儿,她替我挡了一剑。是我该死,都是我害了她,该死的是我啊,我对不起火儿,我对不起——啊……”
随着他的讲述白幼清也哭得失去了声音,无力地瘫坐到地上,面容痛到了极致,眼泪如洪水般顺着脸庞决堤而下。
“火儿!!”她心痛欲裂地嘶喊,悲戚的哭声回荡在院子里久久不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火儿!”
“王妃。”云裳红着眼睛抱住她。
白幼清伤心欲绝,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都怪我们,是我们害死了她,我们就是扫把星,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不来这里火儿就不会死,乘骐也不会死。最爱我们的人都死在了我们手上,我们就是祸害!我们不该来到这里,不该,火儿!”
白萧然亦是痛心疾首凄入肝脾,自责得恨不得一头撞死,“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该不听你们的劝告。我如果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我如果能早点接受火儿,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
“火……火儿现在……在哪儿?”白幼清泪如泉涌。
“在气绝后……被她爹带回梨落岛了。”
“你确定……确定她已气绝?她爹那么厉害会不会有可能救活她?”白幼清抱着一丝希望。
白萧然流着泪摇头,“那剑山了内脏,我亲眼看着她在我怀里失去了生机。”
“火儿,呜……”白幼清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又控制不住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