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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为人。好了,国事定了,朕也该下关于我身后事的四道口谕了,奕詝你且仔细听好了。”
奕詝的面容飘起一抹悲赡愁云:“皇阿玛请讲。”
皇帝深深地吸了口,郑重其事道:“第一道,自朕登基以来,国运多舛,灾频出,百姓大都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常有灾民曝尸荒野,故朕崩之后,神牌不配。第二道,九年前朕与英夷一战,签下了割地赔款的条约,致使祖宗打下来的江山缺失一角,死后无颜去见祖宗,故朕崩之后不升庙。第三道,朕这一生功少过多,庸庸无为,实在不必篆刻歌颂碑文,以免后人望之耻笑,故朕崩之后不建碑。最后一道,因为朕生前崇尚节俭,所以也不想过度奢华,所以朕的丧仪陈设只需在四执库摆几件旧衣,供皇族百官瞻仰即可。”
奕詝的脸色显得很是为难:“皇阿玛,这四条谕旨,儿臣若是照办的话,恐会落世人一个不孝的骂名啊!更何况您乃是大清皇帝,一代骄子,怎么也不能如此潦草的办理身后之事啊,儿臣还请您三思!”
皇帝挣扎着坐起身,情绪激动地抓着奕詝的衣袖道:“朕这是在遵守祖制,惩罚自己,如果你不按照朕的意思做,不给朕这个向上苍赎罪的机会,那你才是大清不忠不孝之人呢!”
皇帝完便开始激烈的咳嗽,浑身也像筛糠似的剧烈颤动,阿木尔惊惶地拿帕子给他擦嘴,却愣是接下来一大口发乌的浓血。奕詝显然是被皇帝的样子给吓着了,他带着哭腔,紧紧地握着皇帝的手唤道:“皇阿玛J阿玛!”
皇帝拼命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出去吧,朕叱咤一生,不想老来时让自己的妃子,和……和儿子看到我这副老迈虚溃的模样!”
奕詝缀泪道:“不行皇阿玛,您这样,儿臣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皇帝用着他如枯藤似的胳膊推搡着奕詝:“走,走吧!快走!”
阿木尔仿佛体会到了皇帝的心思,故而将奕詝轻轻拉起道:“奕詝,听你皇上的话,咱们出去吧。”
待母子俩离开九州清宴时,远远地听到日落鸟旋的方向传来宫监凄厉的报丧声:“皇上驾崩,皇上驾崩——”
奕詝像个桩子似的直直地跪下朝慎德堂方向大声痛哭,悲痛的泪水仿若从总不干涸的泉眼似的奔涌而出。阿木尔似乎也落泪了,两滴潮湿的泪珠,在她那微微干燥的脸上划出两道曲折的线,但她与奕詝不同,她的泪是麻木的,或者里头没有掺杂太多的感情。
道光三十年(1850年)正月十四日,清宣宗爱新觉罗·旻宁驾崩。在位三十年,终年六十九岁,庙号宣宗,谥号效符运立中体正至文圣武智勇仁慈俭勤孝敏宽定成皇帝,葬于清西陵之慕陵。
道光去世当夜,在阿木尔的安排下,宫中进邪殓”,奕詝、王公、公主、百官、福晋、宗女、佐领、三等侍卫及命妇,都男摘冠缨截辫,女去妆饰剪发,俱着成服守丧,道光遗体放入漆饰四十九次,内衬金五色陀罗尼缎五层,各色织金龙彩缎八层的金色梓宫,之后再由喇嘛们敬上“西番”字样。
崩逝后三日,朝、晡、日中三个时辰,奕詝到灵前举茶、上食,奠酒行礼。在京的文武候补官员、进士、举贡、吏典、僧道则齐集顺府三日,早、晚行礼举哀。
五日后宫中再进邪大殓”丧仪,亲王以下,顶戴官员以上;和硕福晋,佐领三等侍卫妻以上等,前往乾清宫内瞻仰大行皇帝的遗容,近支王公、公主、福晋则到乾清门内的丹陛上,随奕詝向大行皇帝的梓宫邪大殓礼”。
大殓完后,道光的灵堂设在乾清宫内,正中宝床上停放梓宫,取“寿终正寝”之意。大丧结束后,奕詝派人给在京外的王公大臣报丧,通知他们返京举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