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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复又去洗了手,坐回桌边慢慢吃那郑氏给她留的早饭。
谢处耘束手束脚地坐在原地,得了饶好处,原来想的话也不太好再,是以颇有些讪讪,过得半晌,才又瓮声道:“按理你是客,我当要好好待你,只你行事如此奸猾……”
沈念禾将口中食物咽尽,打断他道:“谢二哥,三哥不是那等愚孝的,他既当我是妹妹,难道只婶婶一句话,便能叫他改了主意?”
她把方才谢处耘的话重新堵了回去。
谢处耘呆了一下,不悦地道:“那你也不当骗人……”
沈念禾皱眉道:“谢二哥,我身有母孝,父亲生死不明,并无心思去骗你。父母教我行正坐端,话作数,三哥与婶婶待我如至亲,我也一般——此话最后一遍。”
“我敬你是三哥挚友,从来以礼相待,话行事,还请自重,莫要叫我看轻了你。”
她一面,一面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自往外走了。
谢处耘万难想到今日会得这样一番话,只看着沈念禾远远而去,后背隐隐作痛之余,心下微黯,虽未尝没有悔意,却也忍不住暗道:你自认是寄人篱下,孤苦伶仃,难道我又好到哪里去了?